種症狀就算是在風景絕美的聖地,都會存在。

好像……一切很圓滿,隻是少了中心。

所以,心是空的。

心裏一片混沌,卻又隱約的覺得清明。

不主動約會,缺乏熱情,連笑容都開始少見……他的反常,終於引起了姚琪的不滿。

在她的眼裏,這和變心的表現並沒有什麼區別。

質問,發火,吵架……隻是這一次,姚琪發現,什麼火發在他的身上,都變成了萬斤錘砸在了棉花上,完全沒有反應。

這才是最可怕的反應。

“分手吧!”姚琪說。

每次姚琪對他不滿,大發脾氣之後,如果還是無法消氣,覺得滿意的話,她都會說這三個字。

隻要她這樣說,就表明了她的情緒還在,還意味著她在給他挽回的機會。

每當這時候,不管是誰的錯,他都會想盡辦法的討好她,向她道歉。她可以以一個非常完美高傲的姿態結束這場不快。

隻是,這一次,他輕輕點點頭,隻說了一個字,“好。”

她怔住。她覺得自己遭遇到了一生中最大的奇恥大辱。這個男人在她的麵前,竟然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在甩了他一個耳光之後,以最快的速度申請去了巴黎分公司,擔任了代表處的負責人。

她相信,他會知道該怎麼做。

結果,卻出乎她的意料。

他再沒有像過去一樣,熱情的追過去道歉,反而想要和雙方的父母坦誠二人已經“分手”的這件事。

當然,坦誠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不同意,母親更是覺得他在發瘋。

更何況,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冷戰。開始。

在母親多次勸說無效後,她突然說了句,“是不是心裏其實已經沒有了她?”

他緘口不言。

母親再次逼問,“是不是心裏其實根本從來就沒有過她?”

他這次真的怔住了。

母子對視。最終,她歎了口氣,“我就知道。我生的兒子我怎麼會不知道?!”

他不可能忘記雷若。這正是他一直不敢麵對的答案。

無疾而終的戀情,留下了太多的遺憾,留戀和思念。

在這些年急劇的變化和艱難的適應中,他總是在想,音訊全無的她,過的好嗎?還會記得他嗎?

當他進入大學的時候,他會想,她該上大學了吧?

當他和姚琪開始交往的時候,他會想,她該有新的男朋友了吧?

當他終於大學畢業進入Woson做高管的時候,他會想,她該大學畢業工作了吧?

當他差點和姚琪訂婚時,他又在想,她該找個合適的結婚對象了吧?

……

他沒點頭也沒有搖頭。

其實這也是一種回答。肯定的回答。

“還沒有忘了她?這都多久了!”她嗬斥。

“媽會忘了爸嗎?”他反問。

母親不語。半晌才說,“別再想了,那都是過去的夢了。好不好?”

“我會努力忘記的。你放心。”他回答。

兩年,時間在冷戰中飛速溜走。

工作,填滿了所有的生活,似乎不停歇的忙碌就能讓自己找到那個空虛的“心”的填充物一般。

每個要獲得提升的人都必須有不可替代的卓越功勳才能服眾。特別是因為他的特殊身份,更希望讓別人忘記他的背景,而真正的認可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