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他們曾經有過歡笑記憶的一切地方,然而,她的麵上,卻總是掛著始終如一的平靜笑容。

吃什麼,都可以。

去哪裏,都可以。

說什麼笑話,無論多冷,她都會笑。沒有靈魂的笑。

看著電視裏閃爍的畫麵,是他最喜歡的足球比賽,隻是,他根本無法集中精力。

到底我該拿你怎麼辦,雷若!

他清楚,雷若對田嘉的愛,深到無法估量,所以,受到的傷害,亦無法估量。

收拾她的房間的時候,他看到了那本相冊。

田嘉的相冊。

她的心裏,除了田嘉,根本就不可能塞下第二個人。

門鈴聲驟響。

在這樣的深夜,會是誰?

他滿心疑惑的打開門,卻在看到來人時,大吃一驚。

門外站著的那個嬌小美麗的女子,赫然正是梁菡!

“Vivi?”

梁菡微微一笑,伸出手,,“喬先生,你好!這時候來打擾,很抱歉。”

“你不是剛才還有節目在錄製嗎?”

“是。錄製好節目直接就過來了。因為我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你知道的,下午下了飛機就去錄節目,明天一早就要飛到另一個城市。不好意思,但我必須透過公司聯係到你的住址。沒能提前約,很冒昧的就來拜訪了,希望你要介意。”

“請進。”他打開門,側身,讓門。

喬飛當然知道梁菡不可能是為他而來。

他們沒有絲毫關係。

她應該是為了她的“好朋友”唐嘉而來。來找雷若。

梁菡並不著急進來,而是直接問,“請問,雷若在你這兒嗎?”

喬飛還是那句話,“請進。”

他救不了雷若。他不知道這樣下去,會演變成什麼樣的可怕結果。

唯一的解救方法,隻有雷若自己。她必須學會麵對。逃避,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這句話等同於默認。梁菡長舒了一口氣,進屋。

“她呢?”一進門,梁菡的目光就焦急的四處搜尋著。

“在睡覺。她沒事就會一個人躲著睡覺。您先請坐。要喝點什麼?”

“不用。”梁菡在沙發上坐下,看著喬飛,“喬先生,早知道,我應該按照姚琪說的,在你們在香港的時候就找你的電話和你們好好談談的。真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帶著雷若離開。”

“談什麼?”喬飛苦笑,“現在談和那時候談,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不同。如果當時能在香港把雷若和唐嘉之間的誤會解開,事情也不至於會發展到現在的地步!”

喬飛端了兩杯水放在茶幾上,在梁菡的對麵坐下,背靠著沙發,淡淡道,“你認為在雷若那樣的身體狀況下,我們能談什麼?做人,有時候不能太自私,不是嗎?”

短暫的沉默。梁菡一時間被他堵的下麵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

下意識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她終於輕輕歎口氣,“正因為不能太自私,所以,我們更應該給他們一個麵談的機會。你帶著雷若消失,又何嚐不是自私的行為?有些時候,過度的保護,其實也是一種慢性的傷害。”

“麵談?談什麼?談他如何再次的傷害雷若?還是談談他那偉大的母親?”

“那天的情況,姚琪把實情一五一十的也和我們說過。如果你們和他母親過去就是舊識,就更應該知道這是她的性子!同樣的,因為受傷害的,不僅僅是雷若,是你。真正受傷最深的,其實是唐嘉。他精心嗬護的感情,還沒有穩定,就遭受如此激烈的摧殘,你可知道他對自己的母親是如何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