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戰龍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耳邊已經不聞東道西僧的打鬥之聲,全神貫注,意念集中在眼前的石頭上。
驀地,石頭動了。
戰龍大喜,信心增加,意念更加集中。
石頭不但動,而且慢慢地離開地麵,緩緩上升,來到戰龍的麵前。
戰龍直視著石頭,雙手做著環抱的姿勢,一方麵是下意識地擔心石頭會落下去,一方麵是更加有利於意念力的集中。
就在這時,耳中聽到西僧的聲音傳來:“臭道士,你我已經打了三百多招,還需要再打嗎?”
酒道士的聲音傳來:“哈哈,再打幾百招又何妨,冷和尚,你不會是怕了我吧?”
戰龍聽得出來,酒道士也是個爭強好勝的人,尤其遇到西僧這種高手,他不想罷休。
突然,西僧叫道:“不好,我冷和尚要輸。”果然,戰龍瞥眼看去,隻見冷和尚雙臂一沉,身子朝石壁處貼去。
酒道士微微一愕,笑道:“既然你認輸了,不打也好。”說著,他為表示友好,伸手去拉西僧。
哪知道這個冷和尚是詐輸,見酒道士的手臂伸到眼前,突然額頭冒出一道火光,朝酒道士灼燒而去。
酒道士嚇得跳了起來,身子朝後飛去。他退的非常快,但對方火光更加快捷。
此時,兩人都已筋疲力盡,所以和一開始打鬥不同,要不然,這一串突如其來的火光,酒道士就受不了。饒是如此,他的手臂也被灼傷。
戰龍看到這裏,大怒,雙手朝外一翻,眼前的石頭淩空飛去,噗地一下,撞在冷和尚的胸口。
冷和尚不防戰龍突然來了這麼一下,幾乎一口血噴出來,大怒,伸手要打,見戰龍雙目神光堪堪,一呆:“小子,你……你好像達到了劍宗七八層的境界?”
戰龍冷冷地說:“無恥之人,就是我是個凡夫俗子,也不容你施展卑鄙手段。”
說著,戰龍慢慢地把出石斧。猛地大喝一聲,朝冷和尚劈去。
此時的戰龍,玄功剛剛升至劍宗第八層的境界,意到氣到,威力不可估計。
冷和尚若是未和酒道士打鬥之前,自然不畏懼戰龍,但是此時,他自知討不了好去,所以身子一側,讓開石斧。
噗地一下,隻見暗室從上到下,居然被戰龍劈開一道縫隙。
縫隙緩緩打開,冷和尚一縮身,鑽進縫隙中,逃走了。
戰龍和酒道士一前一後出了暗室,來到地麵上,隻見遠處的空中人影閃閃不見。
戰龍抬腿要追,酒道士搖搖頭,止住他,說道:“你今天將冷和尚駭退,已經難得了,就不要追了,不過半個時辰,他的玄功就可以恢複到七八成,到時你想勝他就不可能了。”
戰龍也知道,自己隻是憑借石斧的威力,要是真正動起手來,哪是冷和尚的對手。
酒道士看看自己的手腕,苦笑一下,拍拍戰龍的肩膀:“小子,你機緣頗多,要珍惜來之不易的修為,多做善事,我得找地方療傷,以應付獅王國後天舉行的玄功大賽。”
說著,酒道士晃身而去,身影隻是幾閃,就不見了。
玄功大賽?戰龍心中一動。他有心要回獅王鎮,又搖搖頭,又耐不住獅王國玄攻大賽的吸引力,於是快步穿過獅王穀。
爬上山頂,朝下看去,隱隱看到一片宮殿,就在三四裏之外。
騰身而起,禦風飛行,意念連動,雙腳貼著樹梢,幾乎不需落地,眨眼間已來到對麵的山坡上。
突然,耳中傳來一個呻吟的聲音。
落身下來,隻見林中臥著一個老者。那老者麵色黝黑,嘴唇抖動著。
戰龍忙問:“大叔,您怎麼了?”
“蛇,毒蛇……”老者用盡全身的氣力,才抬起手來,朝旁邊一指。戰龍看到,在一捆木柴的後麵,有一條蛇。但是,蛇的身子已斷。
戰龍知道,老者是被毒蛇咬了。他俯身想把老者背起來,老者搖搖頭:“孩子,我不行了,這捆柴請幫我送到王宮去,咱們不能失信……”說著,老者頭一歪,沒了氣息。
戰龍歎息一聲,提起斧子,朝地上劈去。
劈出一道縫隙,將老人掩埋,然後背起木柴,大步下山。
王宮就在山腳下。一排豪華的房子,宮門上布滿了釘子,門前站著六個身穿盔甲的衛兵,手持長槍。
戰龍背著木柴過來,一衛兵攔住他,喝道:“幹什麼的?”
戰龍忙說:“送柴的?”
“木老頭呢,怎麼沒來?”
戰龍支支吾吾地說:“他……他被蛇咬了。”
衛兵上上下下看看他,見他隻是個少年,料想不會有什麼問題,身子一閃,讓他進去了。
這還隻是外城,裏麵像一個城鎮,裏麵有寬寬的街道,街道邊建滿了店鋪。戰龍一路行走,打聽王宮的所在。不多時,他來到一個空曠處,見那裏正在搭設平台,而後麵,有一道高牆。高牆中間是一道門戶,紅紅的大門左右各站著四個衛兵,挎著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