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身後一串笑聲想起,酒道士已經飛掠半空,撲向台上。
“哈哈,南手,原來你沒死。”酒道士落在南手的對麵。
南手傲然地看看他:“原來是酒道士,你瘋瘋癲癲的上來幹什麼?”
酒道士一指女王:“自然是想獲得女王親賜的‘天下第一’名號啊。”
南手年齡一大把了,傲氣十足:“哈哈,有我南手在,任何人都別想得到這個名號。”
台下一人冷哼:“南手,咱們二十年不見了,沒想到你狂傲的性子還是沒該啊。”
南手聽聲音耳熟,朝下望去,看到了人群中的西僧,大笑:“好,好,西僧、東道都來了,瘋道士,冷和尚,你們一起上吧。”
西僧雙手抱肩,冷冷地說:“憑你,也配嗎?”
南手也知道,昔日四大玄功高手,修為在伯仲之間,他瞥一眼酒道士:“那好,我就先解決了你這個瘋道士再說。”
忽地一掌拂來,如扇麵一般,之間半空中滿是指影,仿佛眼前有秦淮女子手撫琵琶,姿態優美,律動響起。
“好一個琵琶手。”酒道士說著,身子朝後一仰,腳下滑動,在台上轉了一圈。他轉到哪裏,南手的琵琶手影便跟到哪裏,台下觀眾都看直了眼,都覺得一個躲的瀟灑,一個手影優美,卻不知道,這優美之後,隱藏著巨大的勁氣,一旦酒道士一個失手,就會被琵琶手撫中。
南手見酒道士一味躲閃,狂笑道:“酒道士,難道二十年不見,你成了膽小怕事之人?”
他用言語一激,酒道士果然不再躲閃,站在台中,驀地雙掌合什,忽地朝左右分開。
隻見一道光波從中劈開,南手的琵琶手影紛紛四散。
“好。”南手喝了一聲,猛地左手一撫,右手從上而下一拍。
酒道士麵色一變,朝旁一跳,嘭地一下,隻見台麵出現一個巨大的掌形窟窿。
酒道士雖然心中狂跳,嘴上卻笑道:“南手,人家費盡氣力搭建的台子,別給毀掉啊。”
南手冷笑一聲,也不多語,再次撲上。酒道士喝一口酒,用嘴巴噴出。南手袍袖一拂,酒珠撒向半空。
兩人展開玄功,大戰一處。
當真是世所罕見的一場大戰,不懂的看熱鬧,懂行的看門道。
戰龍站在台下,一開始隻用手比劃,後來手舞足蹈,居然模練著,入了神。旁邊的觀眾被他撞得四處躲閃,紛紛說:“砍柴的,別練了,再練也成不了人家那樣的高人。”
猛地,一聲冷哼聲中,西僧上場了。
西僧已經看出,台上二人精氣神都消耗大半,於是再不猶豫,跳到台上,雙掌一震,南手和酒道士禁不住倒退幾步,到了台邊。
酒道士叫道:“西僧,你這個卑鄙的東西,你想坐收漁翁之利啊。”
西僧淡淡地說:“你知道就好。”說著,他又望向南手,冷冷地說:“南手,你裝神弄鬼,做什麼蠟像,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南手哼了一聲:“我做蠟像是想逃避一個人,關你屁事。”
說道“逃避”二字時,南手一臉狂傲之色,居然不見。但隨即,他又眉頭一挑,傲氣十足地說:“西僧,來吧,你我再像二十年前一樣,大戰一天一夜。”
西僧冷笑:“你覺得現在還需要一天一夜嗎?不出兩個時辰,就可以把你累死,我冷和尚也不想賺你們的便宜,二位一起上吧。”
酒道士和南手都是絕世高人,雖然精氣神消耗巨大,可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聯手和西僧打鬥。其實這也是西僧的心計,他擔心兩人聯手,如果那樣,雖然他們消耗了巨大心神,自己想取勝也難,先用言語給他們下了套,待會兒再一一解決。
西僧打的如意算盤,卻忽略了場下還有一個人。
那就是戰龍。
戰龍曾和西僧打過交道,知道他和酒道士、南手的玄功不相上下,他上台的用意戰龍也心知肚明,他受益過南手,酒道士則是他心目中尊敬的人,怎能眼看著他們鑽進西僧設下的圈套中,頭腦一熱,大喝一聲跳上台來。
戰龍一上台,水靈就看到了他,驚喜一聲,撲了過來,抱住戰龍不住地叫道:“戰大哥,是你嗎,真的是你,你沒有死?”
戰龍點點頭:“我沒死,機緣巧合,我活了下來,水靈,你先退開,讓我來和冷和尚對戰。”
戰龍大步走到冷和尚麵前,喝道:“酒道士前輩和南手前輩已經打累了,冷和尚,你這時候挑戰人家即便勝了,也勝之不武,不如我先和你打一場吧。”
戰龍認為,自己雖然打不過西僧,但是,把他拖得心神疲累卻有可能,等一會兒,他打累了,而酒道士和南手兩位前輩心神恢複得差不多了,冷和尚再想取勝已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