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而難逃,放而不脫

她該怎麼辦?

狐媚雙目緊閉,眉頭打成了結,原本不該去想的東西拚命的侵入腦海,而該要去處理的事情卻一籌莫展。

女皇之事並未有深層的發現,這個身體的秘密幾乎完全沒有挖掘出來。

身邊潛在的危險何其之多,卻都未顯露出馬腳,叫她如何去處理?

在前世有眾多手下,隻消一句話無需她行動,事情便可以處理完好,而現在雖為王女,卻沒有幾個能使用的手下,偏偏威脅於四麵八方朝她襲擊而來,有能力,可在這個世界難以施展,安於現狀又早晚成為別人的盤中餐。

不是亂世卻比亂世更為混亂,不屬於她的糾葛卻轉移到她的身上。

然而原本就已經讓她夠處理的了,現在又多上了這麼一個心煩的源頭。

端木季,這隻小野貓,雖說她不懂所謂的情愛,但卻是明白,他已經成為了一個特殊。

將他拋棄,不舍;讓他留下,心慌。

超越了她以往對待男人的界限,又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地演化成了不隻是為了宣泄&欲&望而存在的對象。

狐媚一想到端木季,就不由得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在心底想著,男人果然不該這樣對待。

隻是這樣的錯誤一但發生就沒有辦法挽回,到如今她也隻得硬著頭皮,見勢處理,不管最終如何,她終究是不願自己吃虧的女人。

一直以來她在乎的隻是自己而已。

所以迷茫不可能長久。

於是許久過後,狐媚張開了雙眼,臉上已是換上了平時的神色,心中的煩悶與不安最終被她自行消除。

端木季再如何特殊,說到底也是一個男人,又怎麼可能比得上她自己的利益?

雙手枕著後腦,狐媚翹著而二郎腿,一臉悠哉閑哉,讓人無法看出剛才她還在心煩意燥。

此刻滿園的花處於了凋謝的巔峰,飄飛下來的粉色花瓣猶如天上飄下來的花瓣雨,就連一向對這些並不感冒的狐媚也不由的感歎,此處絕對是個適合休閑的好場所。

在腦袋裏收索了許久,終究是沒有找到能配合這花瓣雨的那項運動,狐媚輕哼一聲,“沒想到就算是換了一個身體,不會的依舊是不會。”

能與此時場景最為相符的當然是舞,前世狐媚不會,卻是沒有想到這換了一個身體依舊是不會。

而更為誇張的是,狐媚前世今生不會跳舞、不會遊泳,更是不會唱歌,甚至是樂器都一樣會,以前是在現代,不會這些倒不會讓人覺得奇怪,關鍵是現在是古代,雖說這鳳國女權主義,但聽說皇室裏的女人都是會培養那所謂的琴棋書畫,然而她現在占有的這個身體雖為王女,除了書畫還行,琴棋竟一竅不通!就算是記憶沒有恢複也不可能有這樣大的差距吧……

狐媚嘴中咀嚼著一片花瓣,思索著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問題,若說是因為這個身體不喜歡那琴棋才沒有去學,那就沒有什麼稀奇的,然而倘若是因為其他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