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最為驕傲和幸福的姿態,能夠讓她這一輩子都銘記在心,永不忘懷。她的臉隨著花朵的綻放而明明滅滅,越發顯得剔透可愛。
他們各自兜兜轉轉了這麼些年,遇見了那麼多人,終於還是能夠剛剛好,沒有再晚一步。那些暗戀也終於能夠遠去,那些背負的情感也終於不再沉重。
此時正是平安喜樂的春節,天上並無滿月,地上也並無月光鋪地。隻是煙花漫天,照耀得夜幕如同白晝般明亮。與他,與她,卻又仿佛月光皎潔,直直地照進人的心裏來,開出一朵大而圓的優曇花,潔白無暇,溫潤如玉。
人曾說,相思人去後,還來月如鉤。
隻是他們卻不曉得,等人再歸來的時候,月早已全滿,照的人心裏全是滿滿當當的歡喜。
然後她聽到她低低的聲音,甚至帶著淺淺的顫唞:“傅燼陽,你到底要送給我多少枚戒指?”
傅燼陽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如果可以,我想用一枚套牢你一輩子。”
她抿著唇,終於還是含著笑把手伸給他,眼看著他把她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替她戴上另外一枚、和他一模一樣的鑽戒。
這是他們擁有的唯一一樣相同的東西,卻可以一直擁有接下來的一輩子。
一輩子的,承諾和幸福。
幸福和愛。
李曉之荒謬遊戲 《還來月如鉤》沈綠衣 ˇ李曉之荒謬遊戲ˇ
我一直都知道,這其實隻是我一個人的故事。
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他,甚至都不知道我們的初相遇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隻是當我猛然間在某個深夜裏驚醒的時候,我居然是那麼那麼的想念。
想念他。
那個寂靜而清冷的夜,他的臉仿佛一張張的幻燈片從我眼前閃過,疏朗的眉,漆黑的眼,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副驕傲卻又可愛的臉。我記不得我們曾在多少地方擦肩,隻是支離破碎的回想著一刻刻微小的片段和剪接下來的畫麵。
我知道,自從那個夜晚我就知道,我愛他。
我愛的沒有任何原因,沒有任何理由。一如我這22年來從未有愛過任何人一樣,我隻是在尋找和等待那個會讓我砰然心動的人。
於是我無比無比的慶幸著,我等到了,我等來了。我不顧一切飛蛾撲火般的掏心挖肺,恨不得把自己能給的通通都給他。
可是換來的隻是一句,對不起,我有愛的人。
我有愛的人。
因為這一句,我有些神經質的去跟蹤他,看他溫柔的對那個女子。其實並不算漂亮,最多也就是白白淨淨,打扮也沒有什麼特殊的風格,扔在大學校園裏滿地都是的那種普通。
隻是眼睛異常的黑,異常的明亮。
可我還是忍不住的衝了進去,指著她就問:“歐致東,你真為了這麼個女生不要我?算我瞎了眼!”
她唰的紅了臉,看著我的眼神都有些躲躲閃閃:“這位同學,你別瞎說,我不是他女朋友。”
不是他女朋友?我冷笑著看歐致東,心裏突然有了種報複的得意和筷感。原來他也不曾得到過愛,原來他也和我一樣,可憐而可悲著。
一瞬間報複的筷感讓我止都止不住的顫唞,可還偏偏要接著問:“那你是他什麼人?向來歐致東都不和女生一起吃飯,怎麼在你這兒就破例了?”
我在逼他。逼他看清他的處境,其實和我不過是一樣的卑微。
她果然張口結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倒是歐致東答的順溜:“葉綰綰是我妹妹。李曉,我和你沒關係,你別糾纏不清。”
他讓我別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