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不禁懷疑他們有沒有同情心,居然連自己的手下都不甚作何心情。

“顏兒,吃飽了?”蕭沐突然破天荒地不再僵著他的冰臉笑嘻嘻地說

顏惜著實一驚,“沒飽,但是被氣飽了。”

“顏顏,吃飽了好跟你解釋事情源由,不然你不吃飽就被雷死!”楚淩濤先來個惶恐聲明。

“奇怪了你們。”顏惜放下筷子不悅地看著各位,“都說你們被那個什麼天魔宮的人抓去,而且十國現在又不是你在管,這會你們不擔憂國事也不擔憂你們的君臣手下,而是問我吃飽了沒。試問,我會吃得飽嗎?”

“誰說十國現在不是我們管的?”言宣反駁。

“你們……”顏惜徹底糊塗了,一頭霧水地看著各位,“傳言中……你們……”

敢情這幫人都在跟她拚腦力,怎行!

“惜兒,讓你看看他們是誰。”說完,殷玉茗鼓掌三下,望向門口。

不多一會,幾位非常熟悉的人出現在門口,隨即也出現在顏惜的視野中。不可否認她現在正處在情緒失控中。

他們在玩什麼?

不知道她的心髒很難承受嗎?

軒然、紫衣侯、紫衣賜、沐晚風、青聖、綠聖、夢揚,他們居然同時出現。天哪,她已經分辨不清楚自己的心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顏惜大聲地呐喊。

“顏顏,”楚淩濤製止她的瘋狂,平靜地說,“我們隻是跟你演了一場戲而已。”

“啥?”顏惜瞪大眼睛問。

“公主!”沐晚風走過來,“在客棧我們並沒有離你而去,而是被客棧的小二迷暈了。當時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醒過來後卻看到軒然他們在身邊,然後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沒有作聲,顏惜依舊瞪直了眼睛聽著。

“其實……”軒然一臉歉意地看著顏惜,“其實當日你在客棧,那個小二說他也是五邪組織的人,其實那個人是傲殷君上帶上人皮麵具接近你的,而後又給你百位成員的名單。我並非脫離組織,隻是按照顏沐君上的吩咐去做,裝成乞丐認識你,而後又故意在樹林失蹤。”

“那我掉進瀑布怎麼解釋?”顏惜心痛地問。

“公主,你沒有掉進瀑布。”紫衣侯解釋,“你是被軒然的特製迷[yào]迷惑,然後等你無法在樹林行走時,你便幻聽到不同的聲音,你倒在地上以為你自己掉進瀑布了。”

“那衣侯、衣賜他們……”這句話是透著哽咽說的,顏惜徹底認為自己進入了劇院了。

“迷暈你,自然把你送到我們岩洞來了!”紫衣賜笑嗬嗬地解釋。

眾人都沒有看到顏惜神情的變化。

紫衣侯接過話,“在落岩國,夢揚早早就與我們會合。知道嗎?在落岩皇宮看到的那位君上,其實不是天魔宮的人,是傲殷君上帶上人皮麵具騙你的,和落岩君上商量好了。在出宮的路上,我們就脫離了你身邊,並不是去找夢揚。隻是……”

“隻是想讓你自己一個人而已。”這句話,是夢揚補充的。

顏惜突然諷笑,“原來……原來就是為了耍我才一起聯合做這出戲?可笑!沐晚風,你該不會也是在做戲吧?”

為了做戲,拿整個城鎮百姓的生命作誘餌?

帝州的人,全瘋了!

“我……”沐晚風原本想如實解釋,但還是改口,“是!”

“哈哈!”顏惜大笑,眼神諷刺地看著各位,包括她的五位爹爹在內,最終視線落到殷玉茗身上,這時,她非常平靜地說:“殷玉茗,帶上人皮麵具的你,我居然都認不出來,可笑!不過,這讓我看清了你,你是魔魂,天魔宮的魔魂,當日逼我和蕭沐跳下懸崖,看來都是你們一手策劃的。”

“顏兒……”蕭沐心痛地看著她。

“別解釋。”打住蕭沐的話,顏惜不再留任何餘情,“你們好樣的,從我醒來的那一刻,你們都作出了這樣一個陷阱,你們真的算計到了我了,我也輸了。從此,再也不想見到你們!再見。”

狠話一出,驚顫所有人,在所有人的注視,她就這樣拂袖而去,消失在房間門口。

“顏顏……”楚淩濤無比絕望地大喊,想奔出去,卻是不可能了。

“她的心已經麻痹,叫也不會回頭了。”忽然間,殷玉茗眼裏的憂鬱不再有,狂傲地看著各位,“今日,我放她一命了,你們若是再不提供五殘組織所有人的資料來,休怪我再給她埋陷阱。”

“殷玉茗,你混蛋!”本想搓起袖子揍殷玉茗一拳,可是蕭沐已經沒有力氣了。

“想揍我,沒那麼容易,別忘了你們都吃了散功丸。來人,把這群人都帶回天魔宮關進大牢。”殷玉茗一聲令下,馬上出現了幾十個黑衣人,陸續把楚淩濤等人帶走。

人去房空,此刻,僅剩下殷玉茗,銳眸裏什麼東西也沒有,在一聲令下後,他的所有情緒均被用盡,僵硬地站在原地,麵如白紙般煞白無血,和之前活力十足的殷玉茗根本是兩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