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顏惜。”顏惜如實說,“顏色的顏,珍惜的惜,很高興認識你。做朋友就不用稱自己為奴婢了吧?況且我也不是什麼小姐的,隻是一名普通的女子而已。”

“唉!”顏兮一歎,“很高興能遇到同名的你,也感動你能把我當朋友。”

顏兮忽然間的憂愁,讓顏惜一怔。

此刻,她的神情根本不像普通丫鬟那樣。仿佛她有不可磨滅的不堪記憶,她溫婉清秀,長相甜美,出落得如大家閨秀一樣,怎麼會是尚府的丫鬟呢?

“你在愁什麼?”

“我本是一位無憂無慮的千金大小姐,父親在朝為官。可是,有一天卻忽然被君上下令抄家封殺。最後是老爺祈求君上才可保住我們一家子的性命,但是,家裏除了我,爹娘均已雙雙慘死在家中。少爺憐惜我才帶我到尚府做他的貼身丫鬟的。”

“好慘。”顏惜抹了抹淚,“雙親慘死家中,是誰所為?”

“至今都未找到凶手。”顏兮憤憤道,看看天色,已不早,重新端起水盆,“顏惜,希望我們能成為好姐妹,天色不早了,我得去幹活,就這樣了,你好好休息吧。”

“好,去吧。”

“嗯。”

顏兮走後,顏惜活動了幾下`身體。走下床,到梳妝台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就走出房間,迎麵而來的花香漫天饒的院落感動了她。

好美,不是櫻花季節,卻是桃花季節,看來尚府的人均喜歡淡雅的院落。

無聊之下,顏惜又走了幾條走廊,走到了尚府的書房門口。看到門開著,她走了進去,滿室的書籍看花了她的眼睛。

四五個書架上都擺滿了書本,整理得很整齊。右方上有一張書桌,桌上擺著文房四寶,卻也攤開著一幅畫。畫中的人,正是她——顏惜。

捧起畫,顏惜癡癡地欣賞著。

好美的她,畫她的主人好像把她的骨子都畫出來了。連她都感到惟妙惟肖,捧在手中讓她不舍得放下。

誰這麼欣賞她,把她畫出來?

放下畫,顏惜伸出拇指染了點紅墨,然後在畫麵留下了她的手印。

她卻不知道正因為她的這個手印,她的這幅畫將她和十個男人快速拉近距離。

蓋完章,顏惜又重新走到書架邊,走到最角落的書架裏尋找她感興趣的書。看到了一本,然後拿到一邊蹲下看,一看起書,她就忘記了時間的存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傳來兩人的腳步聲伴隨著爭論的話語。

“表哥,你這次就別跟我爭辯了。芳沁樓的花魁遠遠比如夢樓的花魁有才華,這點我從不質疑。”

一踏入書房,尚蕭龍就和自己的表哥秦以墨爭論起青樓女子。

兩位絕色小帥哥的闖入,並沒有影響到角落裏的顏惜看書。她依舊沉迷在書海,杜絕外界的騷擾。

“那我不跟你爭了。”秦以墨先攤手,放棄辯論。

他知道,就算他再爭辯,他這個固執的蕭龍表弟也會用他的無理取鬧來對付他的。

走到書桌,尚蕭龍收拾了一下書桌。

“表哥,昨晚我倆救回來的那位絕代佳人不知道醒了沒。”

秦以墨膩味地斜睨了眼尚蕭龍,“你不是隻好奇她的外表嗎?怎麼問她醒了沒。要是讓你那堆相好的知道你對一位來路不明的丫頭感興趣,她們肯定聯合同一陣線上門來找你,麻煩你。”

“她們敢,”不理睬秦以墨的威脅恐嚇,尚蕭龍再度欣賞著他中午畫的畫,“真是太美了,絕色佳人也……”忽然大驚,“表哥,你看這印章!”

☆、第111章 一對活寶

“看什麼?”秦以墨問。

“你看,這個印章怎麼來的?”尚蕭龍的驚訝還是沒有褪去。

秦以墨湊近看,果真,畫上多了一個手印。不過奇了,手印出自何人之手?

“不會是顏兮留下的吧?”

這府上就顏兮這位丫頭受到小姐待遇,跑進書房看書、畫畫是正常事,隻是她為何要在畫上蓋個手印?

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不可能!”尚蕭龍否決秦以墨的想法,“她不會這麼做的。”

“你們在吵什麼?”這時,顏兮帶著一張耐寒的臉出現在兩人麵前,語氣很惱火,似乎被兩人吵到她看書了,“剛剛看書看得正興起,你們就在這裏吵個不休,還大大嚷嚷地爭辯,不知道這是書房嗎?”

兩人已經愣住!

天哪!他們撿回來的美女醒了,也到了他們的書房,還在他們的書房看書。

她閉著眼睛時,容顏很安靜。

這會看到她睜開眼在空氣中,她隨著空氣散發出一種超強霸氣。又冷,又豔,又那麼容易被惱怒,真是個野蠻女子。隻是另一麵的淡雅氣息也隨時散發出來,認真、直率、敢作敢為。

真是氣質美女。

“你醒了!”尚蕭龍笑問,“我家的書房還行吧?”

“你家的?”顏惜頓時恍惚,“顏兮說的尚府少爺和表少爺就是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