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他們又想給她一個怎麼樣的打擊?

她已經受夠了!

用盡全力,顏惜憤恨地推開殷玉茗,然後遠離幾步。她的舉動,驚呆了在場所有的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顏惜的眼淚始終沒有停過,趁她沒發瘋之際,淚眼汪汪地看著殷玉茗,無法不去搖頭肯定她是否在做夢。有體溫的人,他活過來了。可是,卻嚇著她了。她不得不聯想到等下她麵臨的種種被打擊的悲慘下場。

“惜兒……”

“停!”顏惜暴怒止住殷玉茗的話,諷笑道:“別說了,趁我還沒有自我發瘋了斷時,你們還是別再對我說什麼其實這是一場戲。我們已經受夠了,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為什麼——”

“顏顏!”一時間,所有人都擔憂地看著她。

“我的一顆心已經被摧殘得破裂了,你們還不想放過我嗎?”掃著眾人,顏惜心痛地看著他們,然後視線再回到殷玉茗身上。

此刻的殷玉茗,她的鬱人爹爹,是那樣美得剔透,還是像水晶一樣美。一身潔白的衣衫穿在他身上,沒有帝皇氣息,有的是一份朦朧的美。在月光的照耀下,他更晶瑩剔透了。仿佛他是飄渺物,風一吹,瞬間都可以把他吹走。

他現在看起來,聖潔得沒有瑕疵。

“爹爹,為什麼接二連三讓我傷心的人是你?”緊緊地瞅著殷玉茗,顏惜渴望著他能正常點。“你現在給我的感覺,讓我很惶恐,你知道嗎?你明明已經……”

殷玉茗站在原地,視線從來沒有離開過她。見到她情緒失控成這樣,他很心疼。但是,他必須要解釋清楚,他不想讓她被蒙在鼓勵,搞到最後失去了她。

“惜兒,能聽我解釋嗎?”

“……”顏惜無語看著他,心已經開始頹廢了。“又是在跟我說,其實你們在演戲給我看而已?那就不必了,反正我已經被你們利用得赤摞裸了。再見吧!”聲音輕得令人墜在地獄邊緣:“以後,你們是你們,我是我,不要再利用我了,我已經麻木了。趁我還能有點力氣走出這裏時,希望你們不要再打擊我了。”

轉身,帶著恍惚、帶著絕望,她慢慢地走,腳步是那樣的輕!

“你還記得,我們要到峽穀露營嗎?”

殷玉茗短短的一句話,徹底止住顏惜的腳。這一刻,她被這句話驚得全身細胞都活躍起來。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胸口的起伏,她已經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有多強烈了。

再度轉身,她不可思議地凝著他。

看到他憂鬱的眼神,她腦海大半的問題都可以得到答案了。

她怎麼會忘記了,自從來到帝州,第一次見到殷玉茗,她就被他那雙帶著憂鬱的眼睛迷住。因為那雙眼睛,此曾相識。讓她無時無刻不想起一個人,她的美男班主任。

如果是他,他為什麼不認她?

如果是他,那個魔魂和殷玉茗又是怎麼解釋?

難道他附身在殷玉茗身上?

明明殷玉茗已經死了十一年了,他此刻出現,又代表著什麼?

“記得!”按耐不住相思,顏惜的淚飆得很快,頓時悲喜交集:“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是你嗎?為什麼會這樣?到底……到底怎麼回事?我現在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這天和地是怎麼變化了。”

“惜兒!”此刻,殷玉茗感到非常舒心,顏惜並沒有忘記他。“現在,可以給我時間讓我解釋了吧?”

顏惜邊抽泣邊點頭:“嗯嗯。”

理理激動的情緒,殷玉茗這才認真地解釋:“當日,我們全班去峽穀露營,可是我沒有看到你,很心急,於是拋下所有人就飆車回你家,結果在路上遇到車禍了。”

顏惜一驚,頓時惶恐:“那……那後來呢?”

“後來……”結束了現代畫麵,殷玉茗又回憶起他的重生。“遇到車禍,我已經死了,靈魂亂飄,就飄到帝州這個時空,也許我比你來得早,我十一年前就到這裏了。當時傲殷君上殷玉茗被殺,正巧我看到天主打算把他弄成活死人,我就趁機附身在他身上。”

“可是……”這時,楚淩濤說話了。“如果附身在玉茗身上,那麼天主利用你時,應該可以感覺到你的變化不是麽?”

殷玉茗一笑,道:“因為殷玉茗經常吃很多藥,他的身體我可以自由出入,當天魔宮的人命令他去做事時,我已經離開他的身體了。當自己有急事時,我再進入他的身體,自然而然這樣度過了十一年。”

顏惜的一顆心已經跳得沒節奏了:“難怪天主說他有很多事情預料不到,明明五邪與五殘聯係慎密,而被控製的魔魂卻沒有透露,這讓我覺得奇怪。原來,你被他們利用是假的,並沒有幫到他們些什麼,高!”

“我每天有一半的時間身體都不受我控製,於是我溜出殷玉茗的身體,然後靈魂在各個地方飄蕩,就真的是一個鬼魂在飄蕩了。不過,我沒有被陽光給襲擊到,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們利用魔魂殺人時,我都在場。他們殺人後,我都去救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