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哈哈笑了,拱起手奉承:「大人老謀深算,這一招一石二鳥,高明啊!等兩虎有一傷,大人再派兵偷襲,這黑旗幫還怕破不了,恭喜大人,賀喜大人!」
「哎,先別賀,等我真的破了黑旗幫,你再恭賀我也還不遲!」柳擎天擺擺手。
「說的是說的是,大人英明英明!」
「現在要等的,就是時機成熟,時機一旦對了,就如同探囊取物一樣簡單!」柳擎天起身,移步走到窗邊,推開窗子,一輪明月高掛天幕,淡淡的黃色月光灑落明月城,這西邊荒地上的一個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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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帶著揚羽到荒地上去洗溫泉,卻帶了一個意外之禮回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那一爪子,幾乎掃過他整條上臂膀,但雷豹連哼一聲都沒有,就撕了隻衣袖子止血包裹,然後帶著揚羽回到山寨,當時月光掩映,揚羽也沒看清他的傷口有多嚴重,一回到屋子裏,揚羽才看見那隻手臂還不停的滲血。
心頭陡然一驚,強硬的拉過他的手,從帶來的行李中取出金創藥,解開雷豹單手包裹的醜不啦嘰\的衣袖子,又去弄了盆水來,扭幹布巾把傷口擦拭幹淨,然後灑上金創藥,再用幹淨的布巾綁起來。
雷豹半句話也沒說,就是乖乖坐在那兒看著揚羽幫他把手上的傷口處理好,然後兩個人什麼話也沒說就上床睡覺。
毫無意外,第二天出現在大家麵前時,雷豹手上的傷果然引起大家的注意,紛紛問著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雷豹偷偷看了揚羽一眼,笑笑的同他那班兄弟說,去洗澡的時候遇到一頭猛獸,不小心給刨了一爪子,沒啥好擔心的,他的嘻皮笑臉果然解除了大部分人的憂慮,不過,並不包括那個叫做席歡的妹子。
又過了幾天,雷豹的手傷已經愈合了大半,今天有官銀會經過,雷豹帶了兄弟去搶了。揚羽一個人待在房間裏,隨便翻書打發時間,才坐著發悶,就有敲門聲音響起。
起身打開門,門外赫然就是那天對雷豹受傷最為不舍得席歡。
「有事嗎?」揚羽並未將頭發束起,散開的黑發有些披在肩膀上,其餘的,讓他抬手一掃,全掃到背後去了。
看見他的樣子,席歡有一瞬間的呆楞,她印象中的官小姐,不該是這一副模樣的,這披頭散發的模樣,哪裏有官小姐的樣子,盡管是如此的邋遢,但是站在她身前的揚羽依舊有股不可忽視的慵懶美感。
「呃……」席歡頓時感到詞窮。
「你大哥不在,出去辦買賣了。」冷冷的嗓音,聽不出一點溫度,揚羽冷然的看著身前的女人。
「不……我知道老大出去了,我……我是來找嫂子你的!」吸了一口氣,重新整理心情麵對這美的不可方物的嫂子,才這麼一瞧,她就知道自己是比不上這嫂子了,但至少,要跟揚羽處的好一點。
「找我?」揚羽側側身體讓席歡走進去,在桌邊坐下,揚羽替他倒了一杯茶水,然後坐在另一張椅子上,「找我有什麼事情?」
說真的,這冷冰冰的態度,早讓席歡一肚子想講的話都消失了,她根本沒想到這官小姐會是此等性子,可真叫她開了眼界,外界還傳說柳萱不但樂善好施,而且美若天仙,後者是對了,但前者實在無法根這冷冰冰的樣子連起來。
「嫂子,我想……你初來乍到,怕這偌大寨子都是男人居多,你會不習慣,我才想過來找你聊聊,給你解悶。」微笑,「老大對我們都很好,老大跟你成親,我們都很替他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