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寢未定
侍寢未定
日暮西沉,皇宮裏處處點起了宮燈。聽聞,皇上今日還未翻牌子,他今夜會召幸誰又或者會駕臨哪個宮已然成了後宮裏的一大懸念。入夜後,各宮各院紛紛做足了準備,甚至有些妃嬪連晚膳都沒心思吃了,隻顧將自己打扮好,盼君駕臨。
唯獨關雎宮裏依舊如往昔清冷寂寥,隻有蕭瑟的秋風拂動枝椏沙沙作響。
……
“娘娘,該歇著了。”
暈黃的燭光下,白蘇席地而坐在繡架旁,繡架上鋪著的是未繡完的鑲邊花紋水藍錦緞,而此刻她左手捏針,右手拿著一個小福包,認真的一針一線穿過福包,在福包兩麵分別繡上‘福、康’二字。
剪秋不知道白蘇是否天生愛刺繡,自中秋那夜過後,她就每晚必須繡製好一個福包才會入睡。至今已繡好不知多少個了,有的繡著平安,有的繡著無憂,有的繡著安康等等深意的祝福。因前往景華宮照顧皇後娘娘的這十夜裏斷了,所以她今夜似乎要補回來,右手受傷行動不便便左手拿針,繡到現在已經不知被細針紮了多少次了,可她依舊不停歇,執著得令人不忍。
“幾時了?”左手拿不慣繡針的白蘇又被紮了一下,她皺眉,捏了下被紮到的指尖,抬頭問道。
“回娘娘,快亥時了。”每次看到她被針紮,剪秋都覺得好似是紮在自己身上,跟著皺眉。
“才亥時,繡完這個再歇吧。”白蘇抬眸望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又專注回福包上。
“娘娘……”剪秋還想再勸,知道再勸無益,於是作罷。
“剪秋,有話就說吧。”白蘇邊穿針邊道,拿針一整夜的左手越來越熟練了呢。
“娘娘,恕奴婢嘴碎,您為何做這麼多福包?”既然主子都允許她問了,她再忍著不問就是她的不敬了。
“本宮隻是閑來無聊做來打發辰光罷了。”白蘇雲淡風輕的解釋了過去。
她無法替自己的孩子裁衣做鞋,那麼做個小福包總不至於落人口舌了吧。每日一個,就當她這個做娘的為自己的孩子祈福吧。
“可是娘娘,今夜皇上尚未決定由哪個主子侍寢,無論如何,您也應該好好打扮一番,興許皇上會來關雎宮也說不定。何況,娘娘照顧皇後脫離疫病有功不是嗎?”雖然這種機會等同萬中選一,可誰又能保證皇上就不會踏入關雎宮?
繡針的動作倏然停了,白蘇心裏莫名悵然,若是剪秋知道今晨在景華宮他噙著邪魅的笑,對她下的卻是殘酷的手段,斷不會這般以為皇上會因她衣不解帶照顧皇後而對她欣賞有加吧?
“剪秋,皇上是不會來關雎宮的,至少,今夜不會來!”白蘇搖搖頭澀然笑了下,篤定的道。
哪知,話音剛落,門廊外一道洪亮的通報聲驟然響徹整個關雎宮。
“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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