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恨透了他,她也還是不願意拒絕他的要求,她心裏,應該是愛他的吧?
“所有!”她胃口很大的道。
他隻是低低笑了笑,擔心她枕在他的腿上會累,於是將她的身子往上提了些,直接讓她靠在他平坦的小腹上,如此,他的手指便可以穿過她美麗的雲發,為她講她想要聽的故事。
從兒時到及冠,從皇子到太子,從皇宮打民間,從民間到江湖,從浪子到相識素問,從太子到皇帝,他跟背書一樣詳細的講述了他的過去,哪怕是素問,他也坦然知無不言。
“原來,你是因她一句話而對後宮所有女人付出你的溫柔,可見,她真的傷你傷得很深。”當他講到相遇素問的事時,她幽幽道。
他先是一愣,看到她撅嘴的模樣,開心地笑了,“我不也因為你的一句話而收斂起所有溫柔,隻給你一個人嗎?”
“呃……有嗎?是哪句?我不記得了!”她羞窘的裝傻。
然後,他學著她那夜在雪地裏對他吼的話。
[皇上,能否別再用你一貫的溫柔待臣妾?]
蘇妃,別跟朕說笑了,普天之下有哪個女人不想要朕的溫柔的,你又豈會是例外?
[皇上在以自己對女人可以大大方方地付出溫柔而驕傲嗎?]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他玩味的取笑道。
“那是蘇妃,不是白蘇!”她否認道。
他收斂起笑弧,微微歎了聲,道,“不管是白蘇也好,蘇妃也罷,這個女子讓我欲罷不能,讓我失去冷靜,我知道,她與素問所給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素問讓他想要擁有,而她讓他想要占有,不顧一切的占有!
不能擁有素問隻是遺憾,沒了她,他覺得活著已毫無意義!
白蘇愣了,感覺完全不同,那在他心裏,哪個的位置更重一些?
“過去聽完了,且說說將來吧!”她打蛇隨棍上地道。
他的將來裏,不會有她!可她還是想聽,想知道他的將來是什麼樣子的。
“蘇兒,你在為難我。”他苦笑。
“是人都會有將來,怎能說是為難。”她辯駁道。
“若你真的執意要知道,那我也隻能告訴你,尉司隱的將來是一片空白!”他的空白除了她沒人可以填滿。
“哪有人的將來是空白的,你回答得好不認真。”她小小聲埋怨,心,還是隱隱作痛。他是皇帝,是皇帝就不可能少得了新人換舊人,怎可能會是一片空白。
“將來誰都無法預料,你要知道我也隻能這樣告訴你啊!”他斂起失落,溫柔地笑著點了點她的鼻頭,“說完了我的,該換你了。”
“我方才可沒說過我也得說啊!”她耍賴,而他愛極了她耍賴的樣子。
“我怎麼覺得我受騙上當了!”他的大掌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輕輕一提,將她轉了個身,直接讓她跨坐在他身上,讓她得以與他麵對麵,“隻允許你了解我,不允許我了解你嗎?”
望著他專注而堅定地眼神,她有些慌的閃了閃眸子,“我的過去沒什麼好了解的,一句話就說得完了,很枯燥,你不會想聽。”
“隻要是你的事我都想聽,蘇兒,是你說的,今夜我們什麼身份都不是,所以,應該坦誠相對。”
“就一句話就說得完了,一個從生下來就被當成未來皇妃來教養,吃好的,用好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對著四書五經,琴棋書畫,直到入住深宮……”她講得很快,好似真的極不情願再去憶起那段時光。
“白青呢?”他心疼地把她的腦袋按在胸口,從她的語氣和表情了,他完全看得出她很痛恨自己皇妃的身份,這個身份讓她從生下來就失去了所有自由。
“你無法想象,一個連自己想吃什麼都無法決定的人過的是什麼日子,當我看著同為姑娘家的白薇可以自由的選擇自己愛穿的衣裳,吃自己想要吃的東西,決定自己想要做的事,哪怕隻是一日三餐的膳食,都讓我欣羨不已。白蘇的一生都像是被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每日接受主人的喂養,沒有廣闊的天空,沒有新鮮的空氣,有的隻是那幾寸寬的華麗籠子。青哥哥就是在她開始厭倦生存的時候給她帶來了陽光……”
“傻瓜,白家一直都是你的包袱,為何還要拚盡全力去守護。”他倏然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