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買來的。”謝蕙蘭補充道,“相公求子心切,燃香本是為了助情,亦是閨中之樂。有什麼不妥麼?”

“沒有不妥,我就問問。”段明臣站起身,拱手道,“多謝夫人,問訊到此為止,您可以回去歇息了,之後可能還有需要您的時候,還望配合。”

“自然,妾身謝過大人,還望大人早日破案,還我相公一個公道!”謝蕙蘭撫平衣角,姿態優雅的福了福,推門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評論越來越少,求冒泡求不霸王,賣萌打滾ing = ̄ω ̄=

☆、迷霧重重

第二個接受訊問的是謝蕙蘭的貼身丫鬟冬梅。

冬梅是謝蕙蘭的陪嫁丫頭,大約二八年華,圓圓的臉盤,嬌小的身材,梳著兩個圓髻,看起來甚是活潑可愛。不過此時她精神萎頓,顯然男主人之死也讓她受了不小的驚嚇。

關於昨天晚上的情形,冬梅的描述跟謝蕙蘭幾乎完全一致。

“昨晚上我陪著夫人在房裏繡花,久等老爺不回房,夫人讓我去書房請老爺,老爺說片刻之後就過來,我回來回稟夫人之後,夫人便讓我去廚房取藥。當時廚房裏隻有秋蓮姐姐在,家裏的湯藥都是她負責煎的,每晚亥時末,我都會來廚房取藥,給老爺服用。我到了廚房,秋蓮姐把藥端給我,我便趁熱把藥送到夫人房中,夫人親自伺候老爺喝藥,我則退到外間。”

段明臣問:“你從廚房端藥回夫人房間的途中,有沒有停頓?有誰碰觸過這碗藥嗎?”

冬梅很堅定的搖頭道:“因為怕藥涼掉,我走的很快,途中沒有作停頓,也沒有別人碰過這藥。這一點我非常肯定。”

“老爺發病之後,夫人命你出去尋大夫,是你自己找來的大夫麼?”

“奴婢體弱跑不快,怕耽擱時間,就找到管家忠叔,忠叔立馬派人去請大夫。”

“從你找到忠叔,到大夫被請到府上,中間大概間隔了多久?”

“我想想……大概有一盞茶的功夫,大夫已經盡力趕過來,可惜還是太晚了……”

段明臣想了想,又問:“你家夫人擅長調香麼?”

冬梅搖搖頭:“夫人喜愛聽戲、讀書、吟詩,對調香並無涉獵。”

“那她房裏燃的香,是從哪裏購得?”

“這……奴婢不清楚,不是奴婢買的。不過沈小姐很擅長調香,以前她們倆要好時,她經常贈香給我家夫人。”

“哦?你說沈小姐和沈夫人以前很要好,難道現在不是了嗎?”

冬梅麵帶遺憾的道:“對啊,她們倆是最要好的手帕交,無話不談,簡直比親姐妹還親呢!可是自從我家夫人嫁給老爺之後,她們倆的關係就降到了冰點。夫人過門之後,沈小姐甚至沒有踏入夫人房裏一步,好像要跟夫人絕交的架勢,夫人為此很傷心呢!”

段明臣心道,這也難怪,好閨密突然成了自己的後媽,換了誰也接受不了,沈小姐會這樣表現也不奇怪。

段明臣又拿出那裝了梨花白的小酒瓶,問道:“你可曾見過這個酒瓶?知道它是誰的?”

冬梅一臉茫然的搖頭:“奴婢從未見過,也不知它是誰的。”

“你可知這府裏頭,誰比較好酒?”

“這……奴婢作為夫人的陪嫁丫鬟,到沈府還不足一個月,對府裏的情況還不清楚,不好胡亂猜測。”

段明臣點點頭,道:“就這麼多,你先回去了。”

詢問完謝蕙蘭和她的丫鬟,段明臣稍微整理了一番思緒,根據前麵二人的談話,可以推斷凶手最有可能是趁著煎藥時將酒混入起陽湯中,作案時間應該是戌時末至亥時六刻之間。至於凶手是如何做的,還需要再審問其他人,看看是否能夠找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