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後,卻不由得大為改觀,在心中暗暗豎起大拇指。
段明臣也是第一次進入登州衛軍營,忍不住讚道:“將軍治軍有方,登州衛軍容鼎盛,實在不下當年周亞夫的細柳營啊!”
“賢弟過譽了,愚兄愧不敢當。”
話雖然說得謙虛,但說起戚家軍這幫子弟兵,霍衛東臉上還是帶著滿滿的自豪。
說話間,他們來到主帥營帳,此時已過中午,霍衛東便囑咐親兵準備飯菜。
不料,段明臣卻道:“霍兄無需費神準備午餐,我們在來的路上用過幹糧了。”
霍衛東卻道:“我知道你們身負重任,想早日抓住相野雄飛,不過那廝已經被我的人嚴密監視著,你們不必太擔心,用過飯再去也不遲。”
顧懷清卻是同意段明臣的,奔波千裏不就是為了擒賊,再耽擱下去未免夜長夢多,當下給段明臣使了個眼色。
段明臣心領神會,便堅決的道:“大哥的好意我十分感激,但是我等此次便是為了相野雄飛而來,這人一日不捉到,我等便一日難以安心,所以還請大哥吩咐人帶我們前去捉拿,之後我再陪大哥暢飲,不醉不歸,你看可好?”
霍衛東見段明臣態度堅決,一旁的顧懷清也一臉讚同,他本來是出於客氣,想好好招待他們,盡盡地主之誼,順便跟顧懷清修複關係,但既然他們不願,霍衛東也表示理解,不再堅持。
霍衛東正要叫人帶他們找相野雄飛,突然一個臉上帶疤的冷麵漢子快步走進營帳,附耳對霍衛東說了幾句,霍衛東登時臉色大變。
段明臣感覺霍衛東臉色異常,忙問道:“可是有什麼情況?”
霍衛東臉上陰晴不定,猶豫了一下,沉著臉道:“剛收到消息,相野雄飛那廝跑了。”
“什麼?不是說派人看守著麼,怎麼讓他跑了?”顧懷清情急之下,對霍衛東說話的口氣不免有點衝。
那疤臉漢子卻是最忠心不過的,咣當一聲拔出劍,攔在霍衛東的身前,閃著寒芒的劍尖指向顧懷清。
疤臉漢子貌不驚人,拔劍的速度卻極快,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但顧懷清又豈是好惹的,麵上不動聲色,手卻攏入袖中,將天蠶絲繞於指尖,隨時準備反擊。
“尤副將,都是自己人,有話好說。”段明臣一見這劍拔弩張的情況,趕忙勸架。
霍衛東皺眉,叱道:“尤勇,不得無禮,退下!”
霍衛東的這位副將尤勇是個絕頂高手,因曾經受霍衛東大恩,故而投身於戚家軍效力,平時隻聽命於霍衛東。霍衛東一開口,尤勇立刻收斂渾身的煞氣,默默地退到霍衛東的身後。
段明臣鬆了口氣,又問:“相野雄飛是怎麼跑走的?”
霍衛東看了尤勇一眼,尤勇麵無表情的解釋道:“三日前發現相野雄飛在象山現身後,我奉將軍之命,悄悄跟蹤他,嚴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相野躲在靠近石浦港的一個小漁村,看起來應該是倭寇的秘密據點,幾日來一直都沒有動靜,今日卻發現異常,屋子裏的人竟不是相野,而是一個冒充他的替身,真人已不知去向。不過具體他是如何逃脫,探子沒有稟告得很清楚,還需查探。”
霍衛東氣道:“沒想到這倭賊如此狡猾,在嚴密看管下還逃了,是我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