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狠狠一捅,段明臣捂著胸口,誇張的痛呼一聲。
顧懷清還不解氣,繼續追打段明臣,段明臣邊笑邊躲,嘴裏卻娘子娘子的亂叫,不停的調♪戲顧懷清,兩個人滿屋子跑著打轉。
虎妞趴在桌上,瞪著綠幽幽的大眼睛,看著兩個頑童般追逐打鬧的男人。眼看著他們追著追著,就滾到一起去了。
虎妞眯著眼打了個哈欠,卷成一團,把小臉埋進厚厚的皮毛裏。這人類求歡的過程,跟貓也差不多嘛,無外乎是追逐打鬧然後親熱交/配,怪無聊的。
兩人嬉鬧了一會兒,顧懷清扯著段明臣的前襟,嚴肅的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何不願跟顏家姑娘議親?”
段明臣扯了扯嘴角:“說真的,我若是定了親,你會感到開心嗎?”
顧懷清看了段明臣一眼,悶悶的搖了搖頭。
作為兄弟好友,他理應為段明臣脫離光棍而感到高興,然而,他實在不能違背自己的內心。自從桃葉口中聽到段明臣議親的消息,他的心就沒有辦法平靜,像被貓爪子撓了一樣,一刻都坐不住,隻想衝過去抓住段明臣,問個究竟。
段明臣反手握住顧懷清的手,將他壓在牆上,困於結實的雙臂之間:“我說我傾慕你,喜愛你,都是發自肺腑之言。我每天晚上都想你想得難以入睡,整顆心被你占據,哪裏還有心思去跟別人相親?顏家姑娘是美是醜,娶她對我前途是否有利,我已經不在意了,因為跟你相比,其他人和事都不重要。”
段明臣將顧懷清的手拉起,放在自己的胸口,讓他感受自己勃勃跳動的心:“聽到了嗎?我的心,隻為了你跳動。”
顧懷清被這一番情深移動的表白深深打動了。誰說武夫不會說情話,誰說段大人是一塊又冷又硬的木頭?瞧這情話說的,嘴巴跟抹了蜜似的,簡直能讓冰山都融化呢。
“其實,這些天我也很想你……”
顧懷清微微掂起腳尖,嘴唇輕觸段明臣的唇,還大膽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像是驗證段明臣嘴巴是不是真的抹了蜜。
段明臣的眸色頓時暗下來,大手托起顧懷清的下巴,熱情的啃咬他的嘴唇和脖頸,一邊親一邊問:“清清,喜歡我這樣對你麼?嗯,喜不喜歡?”
顧懷清被啃咬得渾身一陣顫栗,俊臉暈紅發燙,嘴裏忍不住發出低低的呻/吟:“嗯,喜歡……大哥……”
火熱的唇貼在一起,如饑似渴的吸吮啃噬,彼此交換著灼熱的體溫。顧懷清初嚐情/欲,滿腹熱火卻不知該如何發泄,隻是下意識的拉扯段明臣的衣衫,想跟他貼得更近。
糾纏情迷之際,突然聽到啪的一聲,一封信函從段明臣散開的衣襟裏掉出來,掉落到地上。
這一番聲響讓顧懷清從意亂神迷中清醒了過來,顧懷清推開段明臣,彎腰把信函拾起來:“這是誰的信?”
段明臣意猶未盡,緊緊箍住顧懷清的腰,瞥了一眼信封上的字,笑道:“哦,是方嘉那小子的信。”
“方嘉的信?”顧懷清耳畔仿佛又聽到方嘉那嘰嘰喳喳的聲音,不由得好奇道,“那個小話嘮在信裏說什麼?”
“我剛剛拿到信,還來不及拆看,就被你給打了。”
“哼,你活該!”顧懷清理了理鬢角的頭發,從情/欲中恢複了理智,歪過頭去看那封信,“那,你現在拆開看看吧。”
段明臣此刻美人在懷,興致高昂,壓根兒不想管什麼表弟的信,但是顧懷清那麼有興趣,他好不容易哄得顧懷清開心,自然不能掃了顧懷清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