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都用驚懼的目光望向假秦禦,自動退開幾步,拉開跟他的距離。
假秦禦淡漠的眼神終於變了,臉上浮現起一絲獰惡的笑容。眾人隻覺得眼前人影一晃,他已經嗖的竄到顧懷清的身邊。
“顧大人,小心!”
可惜遲了一步,假秦禦一下子衝到顧懷清身邊,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抵住他的脖頸:“不許動,否則我就殺了他!”
顧懷清卻麵不改色,淡淡的道:“我勸你不要再負隅頑抗,你是跑不掉的。”
假秦禦哈哈大笑,輕薄的在顧懷清的腰上捏了一把:“就算是跑不掉,有顧公公這樣的美人陪我去死,也夠本了,隻可惜,沒有能夠嚐一嚐你的滋味兒,實在是遺……”
遺憾的憾字還沒說出口,隻見顧懷清攏在袖子裏的手突然伸出,竟然赤手抓向匕首的鋒刃。
他這一下太過突然,假秦禦一來不知顧懷清的武功深淺,二來也沒料到他會不顧受傷的拚命。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顧懷清的手迅捷無比的抓住了匕首,另一隻手則橫劈向假秦禦的手腕,假秦禦若是不放手,手腕就要被廢了,他當機立斷的鬆開手,顧懷清則趁機搶下匕首,脫離了鉗製。
令人驚奇的是,他那隻抓住匕首鋒刃的手卻一點都沒有出血受傷,原來他早就戴上了段明臣送他的鮫皮手套,那手套半透明的,薄如蟬翼,戴在手上幾乎看不出來,但卻刀槍不入,百毒不侵,著實是件寶物。
假秦禦也是反應極快,見綁架不成,也不戀戰,毫不停頓的飛身衝向大門,企圖逃走。
眾人都發出一聲驚呼,隻有顧懷清心中暗道:“段明臣啊段明臣,剩下就看你的了!”
假秦禦剛衝到門口,就感覺迎麵而來一股剛勁無比的掌風,他收勢不及,正中胸口,頓時被彈回會客廳,如斷線的紙鳶被拋出一丈多,重重的摔在地上。
假秦禦滿臉痛苦,張嘴吐出一口鮮血,段明臣揉身而上,一腳踢中他的右手,隻聽哢嚓一聲,假秦禦一聲慘呼,腕骨被踢得粉碎。
段明臣趁勢疾點他胸口要穴,然後在他臉上一抹,撕下來一張薄薄的□□,露出一張陰鷙蒼白的臉孔。
段明臣居高臨下的望著那人,說道:“喬鷹,曾是八卦門下首徒,六年前因為□□師弟而被逐出師門,之後四處流竄作案,身上背了十多起命案,都是年輕俊美的書生,後來被通緝追殺,不得不逃亡西域,兩個月前卻受烏孫國國王重金雇傭,偷換身份,改頭換麵,回到大齊,並且在書院犯下兩起人命案。”
喬鷹眼神閃爍,嘴巴卻依然強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過!”
段明臣冷笑道:“哼,不承認沒關係,隻要你熬得過錦衣衛的十八般酷刑。”
喬鷹的臉變了顏色,可惜他穴位被製,便是想自戕也不行了。段明臣吩咐錦衣衛上前綁了喬鷹,將他押入錦衣衛北鎮撫司。
至此,這位凶殘狡詐的凶犯終於落網,眾人在唏噓中散去,今晚大夥兒終於可以睡個安心覺了。
顧懷清也暢快的舒了一口氣,褪下鮫皮手套,小心的疊好揣入懷裏,抬頭卻發現段明臣黑著一張臉。
“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顧懷清不解的問道。
“……”段明臣沉默的看了他一眼,突然上前抱住他的腰,悶悶的說道,“你方才太冒失了!那喬鷹武功不弱,又奸詐狡猾,萬一傷到了你怎麼辦?”
原來是關心自己,顧懷清心裏又甜蜜又得意,握住段明臣的手,說道:“這不是想試試你送我的寶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