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腰肢,大手拽起顧懷清的手,按在自己堅實的胸口,“你摸摸,我的心跳得多厲害,都是因為你……”

顧懷清撞進男人寬厚溫暖的胸膛,被熟悉的氣息包裹住,想起京城他留下一紙書信匆匆離去,而自己千裏迢迢受盡風霜,隻為了與他相逢,一瞬間鼻子竟有點發酸,委屈的情緒湧上心頭,揮起拳頭在段明臣的胸口捶了兩下。

雖然顧懷清沒有使內力,但男人的拳頭跟女子的粉拳不可同日而語,捶在胸口發出砰砰砰的悶響,饒是段明臣內力深厚,也被捶得一陣氣血翻湧,差點內傷。

段明臣硬是抗住了兩記鐵拳,讓顧懷清盡情泄憤,等他發泄完停下來,段明臣突然把他攔腰抱起,用腳尖勾著門關上,然後將他壓在門板上。

“你幹什……唔……”顧懷清話沒說完,就被段明臣以吻封住了嘴唇。

霸道強勢的吻讓顧懷清幾乎喘不過氣來,很快就迷失自我,沉溺於唇齒相接的親密,無法自拔。

段明臣扣在腰間的雙臂是如此的結實有力,將他牢牢製住無法掙脫;他身上的鎖甲還殘留著沙場殺敵濺上的沙土和血跡,讓顧懷清隔著厚重的甲胄,也能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戰火硝煙,雄壯而陽剛的男子漢氣息將他包圍,令他興奮不已。

段明臣將顧懷清吻得渾身發軟,俊臉潮紅,鳳眸溼潤,才鬆開了對他的鉗製,粗喘道:“感受到我有多想你了麼?”

顧懷清重獲自由的嘴深吸了一口氣,沁涼的空氣讓他恢複了理智,漂亮的鳳眸圓瞪著,質問道:“那方才你見到我,為何沒有欣喜之色,反而皺起眉頭,你分明是不想見到我吧?”

段明臣輕歎一聲,將顧懷清攬緊幾分,道:“清清,我離京時的留書你有沒有看到?”

“當然看到了。”

“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反複叮囑你的話?我讓你無事莫要離京……”

顧懷清嘁了一聲:“我以為我是偷偷溜出來玩的麼?我是有事情要辦,路過此地,順便來看看你而已。”

段明臣嚴肅的望著顧懷清,太監無事不得離宮,雖然顧懷清是東廠太監,行動較為自由,但若不是奉了聖旨,也不能離開京城的。

“這麼說,你是奉旨而來的,陛下讓你去辦什麼事?”

“這是我的事,為何要告訴你?”顧懷清挑眉道。

“清清!”段明臣加重了語氣,見顧懷清渾身是刺的倔強模樣,隻好放緩了語氣,哄道,“別任性了,大哥擔心你,也想幫你。來,告訴我,到底他讓你千裏迢迢跑到邊塞,要為了辦什麼事?”

顧懷清想了想,蕭璟給他下密旨的時候,並沒有要求他不告訴段明臣,於是就把蕭璟給了他西昌國羊皮書,讓他前去尋找寶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了段明臣。

段明臣聽完,神情似乎有些微妙,不過最終隻是溫柔的撫摸著顧懷清的頭發,說道:“此去西域,要經過一片大沙漠,不僅沒有水源和草木,還常有沙暴侵襲、馬賊出沒。你一個人去太危險,我委實放心不下。”

顧懷清搖搖頭:“我不是一個人哦,我有小黑!”

段明臣警覺道:“誰是小黑?”

“是陛下派給我的一個影衛,小黑很能幹的,認路能力一流,還會精打細算過日子。這會兒被我派出去探路了。”

段明臣有些哭笑不得,皇帝的影衛都是選拔天賦極高的孩童,從小經過嚴格的訓練,授以上乘武功,個個都是萬裏挑一的高手,卻被顧懷清當作向導兼管家來用,真是暴殄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