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份憎恨可以舍棄曾經最信任的人,究竟在二次元裏她的決絕是為環境所迫,還是她生性如此?其實在那次元裏我就很不解,一個親手弑母殺妹之人,怎麼還能夠保持那份清純無垢的溫柔,她——依舊那麼厲害啊!”沐翰書歎息。

聽到這番顯示女子過往的話,女子依舊麵無表情的半跪在那,動也不動,重助真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失落,他那麼期待,期待著她發現重新落入已手後的憤怒,可如今找回來的隻是一副空殼子:“去狩獵靈魂吧!一直到喂飽你手中的武器為止,不可殺人,動物無所謂。”

“遵命!主人。”女子一抱拳,身體微動,瞬間不見蹤影。

沐翰書微微笑,眼鏡後反射出探究之色:“組長,也許不用太失望,隻剩下本能的她也很厲害,再說,吸收大量靈魂物質後,她也許能恢複完整呢?”

“無所謂了!原本也隻是個遊戲之做,就是浪費時間真讓人不爽。”重助真隨手脫下白色防護服扔到一邊,一身和體的校服使他姿態、氣質瞬間從嚴謹的研究人員改為優等生模樣:“結束了,下麵該做些什麼打發時間才好,真無聊。”

沐翰書拿過防護服折疊整齊,放到儲物櫃後聽他這麼說,目光一轉笑道:“說起來前幾天真發生件趣事,幾名能力者被暗罪成員攻擊失蹤,根據後麵信息收集,二組那些人估計其中一名發生了變化,猜測其產生鱗甲向變身能力,有趣的是那名能力者與你有點淵源,是前不久被你發現的能力者呢?”

“那又如何?這種小事怎麼樣都無所謂,如今世界上各種能力者少嗎?獸化能力者自古就有,現在的能力者更是花樣百出,其實說到底也不過是各種本源衍生的能力罷了,任各種能力千變萬化,也不會脫離本源本宗,還是說說別的更有趣的事情如何?我怎麼感覺,連這以往天氣最幹燥的北京都濕答答的,怎麼?他們把兩極冰川全都融化了嗎?”重助真雙手搭著褲口袋,姿態優容的走在前麵,口氣無聊的問。

沐翰書自口袋中拿出一個巴掌大小,如同手機模樣的黑色電子板,輕輕按動幾下,一道天藍色投影屏幕出現在他眼前,他邊看邊道:“剛開始融化沒兩天,C級以上水、冰兩係能力者還要一星期左右才能集齊,等他們到了掌控好兩處水勢變化,估計這種討厭陰沉的天就消失了。”

“恩!你留意下,等封印處完全融化告訴我聲,我也想去看看,地球兩極處千萬年來,到底封印了何物?”重助真微一側頭,說完後就回身大步流星般走向前麵。

沐翰書不管重助真是否能看到,點點頭道:“知道了,別說你感興趣,我也很想知道啊!”

夜出晝伏,中國的京城跟日本不大一樣呢?日番穀抱刀坐在一棟大廈樓頂,燈火灰暗處,頭發紛亂,潔白的羽織上滿是黑固血色,有敵人的,也有他的,來到這世界一星期多了,他還是沒有真實感,回日本的路途中,穿過阻截的艱難不說。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個世界的日本跟他所在的日本有那麼多不同,沒有屍魂界他已經有所準備,可這世界對他出生的世界的解釋,讓他悲哀又憤怒,虛幻、永無休止的輪回世界,從開始到結束隻是一個故事的時間,無論是他也好、總隊長也罷!所有人的存在隻為襯托,那個故事中的主角。

“這究竟算什麼?”知道這個事實後,他無數次問自己,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世界族人的瘋狂,幾個月前一場大地震,核汙染事件,以及在二零一二年底前,日本將還有發生十點零級以上地震,本島有可能會淪陷的預言,不止國境內民眾不安,那些領導人都陷入絕望之中。

為了種族延續也好,為了爭取生存之地也罷,他們對這世界有太多絕望,絕望到肯將二次元世界轉換為真實的方法告訴自己,材料是人類靈魂形成的界石,當然!弊端也有告訴他,可即使會犧牲人類靈魂,即使導致這世界被二次元吞噬。

即使如此,隻要能改變他所在世界的宿命,結束那無意義,任這世界玩樂看戲的輪回,哪怕他做一個惡人,身陷地獄之中,他仍然會去做,將界石帶回死神世界對他來說,才是大義所在,這根本是一個沒有選擇的選擇。

從日本分院出來後,他就用他們贈送的儀器,在不停收集靈魂,死神——一個超度靈魂的職業,身為隊長的他卻用死神之軀收集靈魂,每次收集完畢,他就會問自己,這樣的他跟用無數人類靈魂做實驗的藍染有區別嗎?那個幫助、相信自己不會危害人類的人類女子會不會後悔幫助了他?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他仍然繼續下來了,他能做的隻有不傷害一個活著的生命,隻取已失去生命的靈魂,這個世界中日本惡靈和魂魄有不少,即使有不少競爭者,那些人又怎麼會及的上他——一個曾經在十三隊以魂葬為職業,直至升為十番隊隊長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