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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間,祁皓天隻感覺積雪融化,雪蓮綻開,這抹清淺的微笑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裏,割不去,舍不得,讓他在多年以後夜不能寐,憂思難忘。
但是,現在的祁皓天隻覺得,阮弈這個萬年大冰山終於笑了,這真是太難得了,沒想到,這小子笑起來還蠻好看的,不愧是跟爺齊名的校草。不過,等著瞧吧,等爺表演完了,讓你自慚到再也笑不出來。
倆人各懷心思,而一場等待已久的煙火,也即將在這個注定不平凡的夜晚盛大綻開。
6表演
安靜地坐在位子上,阮弈揉了揉剛剛笑的有些僵硬的嘴角。
很顯然,祁皓天並沒有弄懂自己對他微笑的意思,該說他太直呢,還是太遲鈍呢。
不過還好,自己有的是時間,祁皓天,我會用十幾年的時間與你糾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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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驟暗,大家也開始屏息以待。
舞台上,打出了一圈皎白色的聚光燈。燈下,站著一個身姿挺拔的少年。
少年手持一支長簫,低著頭,輕輕地向台下鞠了一躬。直起腰後,對著觀眾,驕傲地一笑。
明明是極具侵略性的俊美外表,在燈光的映襯下,卻憑添了幾分柔和,讓人心醉神迷。
意料之中,台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夾雜著一些情不自禁的尖叫聲。
祁皓天對台下點了點頭,便抬起胳膊,歪著腦袋吹奏起來。
簫聲清幽,回環宛轉。到高處時,簫聲如高山流水,飛泉激瀑;到低處時,又似平湖秋月,縷縷西風拂麵而過。聽眾都不由得沉浸其中。
隨著最後一個音的結束,餘音繞梁,大家也慢慢回過神來,回過神後,才讚歎地鼓起了掌。
阮弈怔然,久久都沒有動,他感到這簫聲仿佛穿透了他的靈魂,來自古老遙遠的時空。
不一會兒,祁皓天就回到了座位上,無視周圍崇拜的眼光,他略帶驕傲地問阮弈:“喂,你剛才有沒有為我鼓掌呀?”
阮弈當然不會說他忘了要鼓掌,隻換了個話題:“你為什麼會吹長簫?”
祁皓天順著他的話答下去:“我從小就很喜歡簫聲,然後就學習吹簫了。”
阮弈也沒多問,這樣的問題其實挺沒有意義的,連他自己都不想再問下去了。
祁皓天倒沒什麼感覺,他隻是覺得,今晚的阮弈有點奇怪。
就在這時,大廳裏的燈光又一次地暗了下來。
聚光燈裏,站了一個低著頭的女生。
這個女生個頭不是很高,身材是屬於小鳥依人型的,看起來還沒發育完全,乍一看,有點柔弱。
可就這樣的一個女孩,卻贏得了觀眾席上響亮的掌聲,當然,大多數鼓掌的人都是男生,女生則有點不以為然。
祁皓天饒有興趣地問著前排的同學:“哎,她是誰呀?這麼受歡迎。”
前麵的人似乎有點驚訝祁皓天的無知:“你連海璃都不認識?她可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啊!”
“校花?”祁皓天有些不屑,什麼樣的美女他沒見過,他自己從小就是在美女堆裏長大的,對於這個所謂的校花,還真有點不在乎。
看出了祁皓天的不屑,前麵的那位同學有點不滿,不就是校草嗎?不就是聰明了一點?自大什麼?“你等會兒自己看不就是了。”
祁皓天也不在乎他有點衝的語氣,倚在了座位上。
阮弈悄悄地看了一眼祁皓天,沒吱聲。
那位女孩,也就是海璃,在掌聲中慢慢抬起頭,祁皓天這才看清了她的長相,這一看,他覺得海璃長得確實不錯。
水靈靈的大眼睛,有些緊張地看著台下黑烏烏的一群人,又長又黑的睫毛輕輕地搭在眼瞼上,隨著目光的轉移一扇一扇地,格外可愛。小巧的鼻子下,點綴了兩瓣粉嫩水色的嘴唇,此時,很拘謹地抿著。兩腮有點紅,長長的頭發柔順地披在肩上,上麵紮了一根絲帶。
清純型的女生,眼睛裏卻透著堅毅,也是個堅強的女生,不是什麼空有外表的花孔雀。
但是,僅有這些,還不足以讓祁皓天對她產生什麼興趣。他隻看了一眼海璃,就移開了目光,一不小心瞥到阮弈,祁皓天不自覺地想,阮弈可比那個海什麼的好看多了。
想到這,祁皓天頓感無語,他拿阮弈一個大男人跟校花比什麼?根本不具可比性好不好?要讓阮弈知道了,一定會惱羞成怒吧。
不過轉念想想,阮弈長得確實蠻好看的,嗯~很好看。他有點為阮弈感到悲哀,一個男人,長得這麼好看有什麼用,還是自己的相貌比較有男人味吧。
祁皓天在那胡思亂想,阮弈可不知道,現在,阮弈的心情有點煩躁。
他差點就要忘了,這可是言情位麵!
阮弈有點惱怒,都怪自己這段時間過得太悠閑了。是計劃進行地太順利了,還是整天跟祁皓天安待在一起,變幼稚了?
他有點大意了,直到今天看到海璃,他才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