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1 / 2)

露講著講著,慢慢停下了,出神地看著池弈。池弈久不聞聲音,抬頭疑惑地看向她,她的臉色乍紅,匆匆扔下一句話,便跑著走了。

遠處,皇甫淵看了半天,見此,玩味地說:“見著沒?人家小姑娘看上你了。叫什麼名字來著?苗露?”

池弈扔掉手中破碎的花瓣,歪著頭,說:“我以為她會喜歡你。所以才跟她講話的。”

皇甫淵意味不明地笑笑:“現在怎麼辦呢?如果人家對你表明心意呢?”

池弈眨眨眼睛,裝傻:“我怎麼會知道呢?”

皇甫淵切了一聲,轉身就走。

池弈追上去拉住他的手,忙討饒道:“別生氣,我跟你鬧著玩呢,吃醋了吧。”

皇甫淵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池弈,說:“你想什麼呢?做夢吧?”

池弈不說話。

皇甫淵抽出手,似乎感到有些好笑,“不是你對朕做過些什麼出格的舉動,朕就會像女人一樣對你心生異感。”皇甫淵說這話的語氣很平靜,也很嚴肅。他是真的想讓池弈難堪的。說完,便不再看池弈,徑直走了。

41封國

半個月的時光稍縱即逝,桃花依舊燦爛盛開,皇甫淵和池弈卻要走了。

村外的山頭上,皇甫淵正束手站在一旁,另一邊,池弈正在跟苗露道別。他們是悄悄離開的,沒有通知村裏其他人,隻告訴了苗露,畢竟是救命恩人。

苗露正兩眼淚汪汪地看著吃弈,“池大哥,你們真的要走嗎?留下來好不好。”

池弈放下聲音說:“抱歉,我們在外麵還有很多事情要解決,離開時遲早的。”

苗露兩手絞著衣角,低下頭,聲音哽咽,“那…那……”

池弈轉過身摘一枝桃花,輕輕地把桃花別在苗露發間,在苗露感動得抬起頭的時候,給了她一個溫柔的微笑。池弈笑著說:“傻丫頭,我知道的,相信我,我會回來的。”

苗露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一直抑製住的眼淚在聽到這句話後,終於不受控製地大滴大滴滾落下來,順著臉頰滑到下巴。她突然大力地點頭,仿佛要用盡一生的力氣,眼神堅定,“我等你!”

池弈看向遠方,歎口氣,“你是好姑娘,若遇到好姻緣,便,不用等了吧。”

苗露不說話,隻伸手同樣折了一枝桃花,塞進池弈手心,“你,要保管好它。”

池弈看著手裏的桃花,動動嘴角,卻盡化為無言。

皇甫淵在遠處喊:“走了,再不走天都黑了。”

苗露一跺腳,用力推走池弈,“你走吧,快走吧,不然我會更難過。”

池弈順勢跟在皇甫淵身後。

遠遠地離開桃園村,皇甫淵說:“感動了?”

池弈隨意地把手中的一枝桃花扔在地上,笑笑,“你說呢?”

皇甫淵瞥瞥地上的桃花,冷笑一聲,“你真無情。”

池弈不置可否,回道:“彼此彼此。”

就這樣,他們一步步地趕往昇國。

在另一邊,那天遭遇刺殺,南宮桀與皇甫淵和池弈走失,卻很好命地被前來解救的昇國隨從尋到,他們沒有在琰國多做停留,不等南宮桀把傷養好,便急忙回國了。這此刺殺雖不能肯定是琰國一手操縱的,但即便如此,也少不了其他幾國的暗中指使,總之,琰國已經很危險了,實在不宜多留。恐怕,鏖戰時代真正的大混戰就要開幕了。

距離南宮桀回到穎都已有一個多月了。這天,南宮桀駕車來到俞霖府邸。

機務室內。

南宮桀手中攥著一塊布條,激動地在室內左右踱步。

俞霖雖也攏不住笑容,到底存著幾分冷靜,“你就歇歇吧,一大早就在這裏轉圈,你不累我看得都累了。”

南宮桀拿起案幾上的毛筆對著俞霖的頭就敲了幾下,假作訓斥道:“你這個不肖的人臣!聖上都失蹤一個月了,這好不容易收到地方手下的來信,說是聖上回來了,我能不激動嗎?”

俞霖撇撇嘴,“我怎麼不肖了?這一個月朝廷上下都知道皇上出事了,亂得很,我還得執掌朝政,他們竟說我狼子野心,企圖獨掌大權!你說我冤不冤?”

南宮桀說到興致處,也講開了,“你是不知道,那天有多險。那麼多刺客,黑壓壓的一片,我眼睛都看亂了,偏偏我們三還都不識水性!當時真是千鈞一發。後來池弈帶著皇上先走了,我真以為自己就要鞠躬盡瘁了,沒想到,我還能活著站在這裏。”

俞霖歎口氣,拍拍南宮桀的肩膀,“還好,大家總算化險為夷。”

南宮桀也不禁歎氣,“此次等聖上會來,我們便開始征戰天下,到時候昇國軍隊所向披靡,大軍壓境,非把琰國軍隊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再狠狠地懲治那幫子小人,讓他們生不如死。你不是吏部尚書嗎?到時候下手可別留情了!”

俞霖忍俊不禁,“你想的也太遠了。若真到了那一日,我一定不會留情的。”

南宮桀忽然想到什麼,便也停歇了,似在喃喃自語:“你說,他們一直在一起,會不會患難產生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