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並未理她,讓她尷尬不已,轉過身繼續摘果子,心中著實懊惱不已。沒一會兒聽他開口,徐緩低啞的聲音:“聽說你落水了,身子可好利索了?”
花月皺了皺眉,這人認識自己?回頭看向他,他銳利似海深邃的眸子裏有幾分關心,抿嘴笑了下,露出兩個淺淺酒窩:“躺了大半個月好多了,你認得我啊?我近來糊塗的很,有好些事情記不得了,你別惱我才是。”
英俊男人的眼睛裏終於泛起滔天海浪,有不可置信還有看不真切的痛心,他懶懶地靠在樹上看向遠處,低笑一聲:“怪不得!聽說你要定親了?”
花月想他的聲音如果放到現代該是被很多人追捧的男神音,那聲輕問,音調微微勾起,她的心上像是有一把軟毛劃過,他問出這句話後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花月臉唰的一下紅了,這樣的事怎麼能和一個陌生男子說?稍作思量,她抬起手背掩唇道:“我聽爹娘的。”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她不過是想要掩藏自己的尷尬,在那人看來卻是變了味道,嬌嬌俏俏的模樣中含著無限羞意與小女兒家的青澀,無不露出極合心思的味道。陸良的雲淡風輕刹那間消失不見,他騰地直起身大步走到花月身邊,高大的身影壓下來將她攏在其中,他的氣息灼熱,陰鶩的表情讓花月退了兩步。
“你想甩開我?花月,你當我這麼好捉弄?”
作者有話要說: 陸良要瘋了,啊啊啊
☆、第三章(捉蟲)
花月被他似臘月寒霜般冷厲的聲音逼退數步,兩人之間拉開一臂寬的距離很快又被他追上來,這人的眼睛裏充斥危險戾氣,花月膽子小被他瞪得縮了縮身子,皺著臉在心中哭訴舊主做什麼要招惹這般凶神惡煞的人?好人哪會直接對著她發脾氣?
“我記不得了,你說我與你有什麼瓜葛該是……該是……做不得……數罷。”花月見他靠得越發近的臉變得更加陰沉嚇人,聲音也跟著壓低直至細若蚊吟。她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逼得這般緊,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又氣自己不會說話,含糊糊弄過去也好過現在。
陸良近得能看清她臉上細細的絨毛,亮得會說話的眼睛裏不再有他,像避蛇蠍般看向旁處,他在她耳畔低笑一聲,灼熱地呼吸噴在她耳垂上燒起一層紅霞:“你怕我?花月,就算你忘了我也不能怕我,當初是你……”招惹我的,這四個字他突然說不下去,直起腰看著前麵隱隱而現的山轉了話:“不管你是不是真要定親,回去推了,不光劉洪濤,其他人也不行。要摘這個嗎?倒是能吃,旁的東西不要亂吃。”
花月眨巴眨巴眼突然想起大哥的話,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這人就是那陸良!人總會被別人的預先警示所影響,花月即便是異世的人也並沒有什麼不同,偏見要從人們心裏抹去是很難辦到的事情,聽到他陰轉晴的聲音,尷尬地點點頭。
陸良將她身上的背簍拿下來,輕鬆地夠到高處的果子往簍子裏放,花月站在他身後看著他瘦而挺的脊背,這人是凶了些卻看不出哪裏不好,他做事倒是很勤快沒多久就摘了多半筐子,他怕花月背不動,叮囑道:“明天我要忙地裏的活,你自己先摘著,後天等我來幫你。我剛才和你說的話可記住了?”見花月連連點頭,他的嘴角終於勾起一抹笑,向以往一般摸摸她的長發:“快回去罷。”
以前的花月很大膽什麼話都敢說,卻也幹脆沒那麼多心眼,病了一場卻變得如兔子般膽小,不過也無妨,各有各的妙,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