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會難走。人都是帶有偏見的,你若成了富人暫且不說,若是一直窮著別人隻會欺負你使勁往你身上潑髒水,我是過來人我最清楚那樣的日子有多難熬。”
陸良沒有開口,他不認什麼善惡,別人拿了他的他要搶回來,別人想要欺負他他就先把那人打個半死。一切都遵照心底最深的那道聲音走,不委屈自己,也不怕別人怎麼看待自己。他如今想要的也不過是個花月而已,誰都別想擋著他的路。
這一夜他與九爺喝得大醉,不知道說過什麼,也不知道後來去了何處,昏昏沉沉間隻覺一股濃鬱的脂粉香撲鼻而來,繼而是溫軟的身子貼在他胳膊上,他明明困極了卻還是睜開朦朧的眼看過去,看了許久才看清那是個嫵媚嬌柔的女子。那姑娘見他睜開眼,像是水蛇一般纏了上來,嬌媚柔軟地嗓音:“九爺讓小女來伺候您,沒想到是這般俊俏的人兒,倒是小女的福氣了。”
陸良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些,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粉色床幔,屋裏燃了讓人不舒服的香,他轉眼看向不著寸縷的女人,輕笑一聲:“你說誰讓你來的?”
昏黃的燭光照得她肌膚如雪,在這如春樓裏她可是最得意的人兒,本來她不願意伺候這麼個窮小子,如今衝著這張臉讓她倒貼個兩三晚她也是願意的:“自然是九爺,倩娘可不是什麼人都請得動的。”
陸良低低笑起來:“是嗎?”突然他坐起身直接將還未回神的佳人給踹到地上去,大喝一聲:“滾,我不需要你伺候。”
這一腳顯然踹得很了,倩娘在地上掙紮了許久才站起來披著薄紗出去了,豔麗的臉上布滿淚水,痛意在渾身上下彌漫,讓她沒有注意到藏在身體裏跳動的那抹火焰,直至後來再次見到她才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因為特別而銘記在心間,想法設法也不過是為了能在他身邊留有一席之地,隻是後來……
陸良隻有濃濃的嫌惡感,連自己身下的這張床都覺得別扭,他忍著在腦海裏竄動的眩暈感站起來,在走下床的那瞬間被絆倒,就勢躺在地上睡著了。深秋的夜比水還要涼,他在地上凍得瑟瑟發抖,一道一道讓他難過的夢在腦海裏作亂,讓他痛不欲生。
這一場夢壓著他無法說出口,太陽照在他身上給與些許溫暖,他才慢慢轉醒,才穿戴好準備出去,卻見門被打開,九爺哭笑不得的進來指著他的鼻子直歎:“我好心給你找個姑娘開葷,你倒好直接將人弄得傷了,剛才老鴇直追著我討說法,我可是好心辦壞事,倒賠一堆錢。”
陸良淡淡地看著九爺,臉上寫滿不悅:“往後九爺還是不要做這等出力不討好的事,我陸良隻認自家的門,這些不三不四的我見一次打一次。”
九爺隻得認輸,站起身道:“你心裏就惦記著你那個小丫頭,我往後不再做就是,隻是你好歹給人家留個麵子,什麼不三不四說的這麼難聽,這一個頭牌你可知道花了爺多少錢?得了,還是趕緊走吧,免得人家聽到又來找爺的不是。過會兒先吃些東西,我告訴你哪些貨下麵藏著東西。”
九爺將兵器藏在無人出入的大山裏,如今都已經裝好車,隻要應付得當不會被人發現。陸良與九爺在山上待至日頭上了正中天才離開,他的一顆心早撲了回去。娘該是沒事吧?花月有沒有聽到自己托人帶的話?她最近善於陽奉陰違,自己與她說的話沒見她聽進去半分,從未縣城回到家天已經黑了,想要見花月是不能了。
安靜的小院子裏娘那個屋子亮著燈,他開門進去,走進屋裏問:“娘,怎麼也不關門?萬一進來壞人怎麼辦?”
陸大娘還在燈下給陸良縫衣裳,她還打算兒子不在家多做些哪知這麼快就被抓住了,尷尬地放下搓搓手,笑著說:“家裏就我一個老婆子,咱們家又窮,壞人來做什麼?我瞧著時候還早又睡不著索性做點,等你成親的時候正好穿。說來你到底看中的是哪家姑娘?這陣子也不忙了,早點挑日子把事辦了吧?咱們家雖然窮了些,我也不是那種會刁難人的,兒媳也不用擔心會在我這裏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