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帕子想來不便宜,可她現在得顧著些,萬一被好事的人給揪住惹出風言風語,丟的不光是花家的顏麵,劉家那邊也不好交代,倒不如忍痛扔了,也省得惹麻煩。

陸良看著她故作凶惡的樣子彎了彎嘴角,他怎麼舍得扔掉?方才他就是為著將這方帕子收入懷中這才故作推拒,她既然能留意到他的傷口,必定不會忍心看著他就這麼回去。^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未過多久外麵雨勢小了,不像一開始大又急,腳程快些也還好。花月抱著木盆轉身就走,沒有半點留戀,陸良看著失笑,上前從她手中接過來,溫聲道:“你抱著不方便,到了有人的地方我再還給你,快些走吧,免得雨又下大了。”

花月忍不住抬眼看他,這人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他要是真壞心的話隻要把兩人的舊情到處宣揚就好,何必跟在她身後苦巴巴地不討好?想到這裏,她又忍不住歎氣,這叫什麼事,才來這地方沒多久就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纏上,她打心底裏隻想好好的感受爹娘的疼愛。

陸良在進村不久就與她分開了,他雖然逼著她卻也怕惹壞了她自己往後更沒好日子過,見她鬆了口氣,苦笑著搖搖頭,摸著手上的帕子回去了。

還以為雨會越下越大沒想到剛走過巷子口就停了,遠遠地聽到有人再喊自己的名字,回頭一看,一個穿土黃色襖裙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子跑過來,笑著說:“我才從我姑姑家回來,聽說你落了水,身子可好些了?剛才那人是陸良?你們還好著呢?”

花月壓根不認識她,瞧她這般熟稔與舊主關係該是不差,靦腆地笑道:“躺了大半月好多了,你看錯了,隻是剛好碰到。”

二妮輕輕推了她一下,一張清秀的臉帶著了然的笑:“聽我娘說你要和劉秀才定親了,既然決定了可就不要招惹陸良了,將來出了事不好收場。不過倒真有你的,當初我以為你說耍著陸良玩是開玩笑,這才過了多久你真把他給踹了。你打小和他認識,這麼久真沒生出幾分情意來?”見她怔在那裏不開口,長籲了口氣:“要我說你真該叫毒蠍子,陸良那麼難纏的人你非得去捉弄他,要是他翻了臉能有你的好日子過?”

花月突然覺得那個對舊主用了全部情意的人有些可憐,自己沒有舊主那般硬的心,太容易心軟,他在自己這裏一直碰壁已經夠窩火,要是知道舊主隻是耍弄他……這筆賬最後還是要算到自己頭上來的,她有些緊張地抓著二妮的胳膊問:“這話還有誰知道?你沒同別人說吧?”

二妮不解地看她,搖搖頭:“沒有,咱們兩打小一塊長大,這麼好的關係,我幹嘛要和別人說這些難聽話?月兒,你也別怪我二妮說話不好聽,你以後可得改改脾氣了,在這麼胡鬧下去一定會吃虧的。”

花月頓時如霜打了茄子,垂頭喪氣地說:“如今改了又如何?橫豎陸良不死心,要是給他聽到這話,他那個凶惡脾氣指不定要拆了我才成,二妮,你說該怎麼辦?我真怕……”

二妮見她慌亂不已顯然是真的害怕了,拍打著她的脊背拉著她往回走,安撫道:“婚姻大事除了父母之命,還得你自己願意才成。陸良是個孝順的,陸大娘去年遭了大兒子鬧分家,身體不好,要是不成你就去找陸大娘,陸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