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有的霸道:“不能說不要。”

花月垂下頭看著這個秀氣的框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他倒是有心,還留意過那隻兔子是隻母的,剛要抬頭,卻見他的手伸到她的頭頂,她往後退了兩步,他卻笑著說:“你頭上有東西。”

一片枯葉躺在他手心,花月有些尷尬,她剛才太大驚小怪了,正要開口,這人卻快得像風一樣彎腰在她唇上嘬了一口,在清晨安靜的樹林子裏尤為響亮,她怒瞪他,他卻笑得像個孩子一樣,似歎息一般:“花月,為了你,我把我娘給得罪了。她讓王媒婆帶人來,我躲遠了,為了給你送兔子,這幾天連口熱飯都吃不上。”

花月還是頭一次聽他這般委屈地說話,明明是霸道冷厲的人卻作出孩子氣的模樣來,她呢喃了句:“那與我何幹?”

涼風從身邊經過,心卻微動。

☆、第二十六章

陸良沒敢和她多說話,生怕她難得乖順的脾氣突然炸起來,縷不順毛往後自己沒好果子吃。

他算是摸清楚了,現在的花月看著脾氣溫和卻是最難惹,有些話她不說就將你撂在那裏冷眼看著你抓心的難受,當真是無情得很。稍稍討得了點好就趕忙離開了,這幾日堆積在心頭的陰霾像是被風吹走,刹那間寬敞明亮,整個人都來了精神。他生了病,一種沒有花月就日漸消瘦枯敗的病,不管有多難他都得將人抓在自己手心裏。

隻是這邊的路才順暢了些,娘那邊又開始頭疼了,娘和他一樣的倔脾氣,任他說了諸多好話都是半點不理睬,儼然像是沒他這個兒子般,撓了撓頭轉進小路,他得走快些,趕在娘做好早飯前臉皮厚些好討碗飯吃。

剛走進巷子就見院子外停了輛氣派的馬車,陸良緊鎖著眉頭快步跑進去,不知裏麵發生了什麼事,隻聽娘大喊一聲“滾出去”緊接著是一陣瓷器被砸碎的聲響。

進了娘的屋子隻見落腳處站著一個身著華服老爺模樣的人,陸時正在彎著腰給娘說好話:“娘,您不想見我和我媳婦,二叔你總該想見的吧?你不說我們卻知道,當初是爹插手才讓你和二叔分開,他依舊忘不了你,想接你回去過好日子,您又何必這麼強呢?”

地上的黑瓷落得四處都是,陸良攥緊了拳頭,紅著眼正要上前教訓陸時,娘擺擺手:“陸時,你給我滾,帶上你領來的人怎麼來的怎麼給我走,我看著糟心。”

那身著華服的男人年歲雖大,從他臉上不難看出相似的影子,雖沒見過爹的模樣,想來卻也不差的。娘每每與他們說起爹,臉上溫柔多情的模樣分明是喜歡極了的,如今他也是識得情滋味的人,愈發不覺得有假。陸時這個被豬油蒙了腦子的蠢貨,隻知道銀子,誣蔑自己親娘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活該天打雷劈。

陸時早看到陸良如狼般凶狠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慌得趕忙跑到二叔身後,強作鎮定地說:“娘,你不能太自私,你樂意過苦日子我可不願意。要不是你當初糊塗,我也是陸家的少爺,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何必守著兩畝地過苦日子?娘,你顧著陸良,你也想想我,我也是你兒子,你要是疼我就跟著二叔回去。”

陸良抄起靠在牆邊的撣子將陸時從華衣男子身後拽出來,下下使狠勁的敲打下去,直將陸時打的亂叫,陸良等打得解氣了才啐了口:“打的就是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好吃懶做,打小就夢著過好日子,誰都當好人,是不是摘了你這顆狗頭,你也樂意?陸時,要是給我知道你再來給娘添不痛快,可別怪我到時候下更狠的手。我沒你這麼個兄弟,你是餓死還是穿金戴銀都跟我們沒關係。帶著這個人趕緊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