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足夠讓平民百姓知道這人是殺人不眨眼的凶獸了。
呂布果然麵色一沉,不渝的盯著下人,殺氣暗潮,那下人雙腿發抖,大汗淋漓,簡直就要暈過去了。
見事不好,秀兒又急又怕,幾步到莊明身邊,拉著莊明的衣角,小聲說道:“莊明哥哥,我們進去吧!”
莊明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呂布,心中沒什麼想法,對秀兒嗯了一聲,然後對著呂布說道:“將軍,後會有期!”說完,帶著秀兒往府中走去,那人如釋重負,趕緊到前麵帶路。
“那本將軍就不送二位了!”呂布漠然道,手用力一甩衣袍,轉身就走。
果然反複無常,莊明在心裏默默地想,察覺到秀兒略略害怕的樣子,本想安慰的拍拍她的頭,可手一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上血跡未清,隻好木然的放下。
穿過庭院,王允大步走出,迎了上來,打量了打量莊明,然後再看向莊明,笑道:“果然是秀兒你這丫頭,怎麼不淘氣了,終於來找義父了嗎?”
王允這般說法,讓秀兒臉上一紅,拉長聲音,撒嬌道:“義父....”然後走上前去,行了一禮,道:“義父還在怪秀兒不懂事嗎?是秀兒錯了,義父不要怪秀兒了!多年不見,不知義父可還好!”
“好!好!我這老骨頭還能在活上他幾年!”王允笑道,有事有些暗淡的歎了口氣,說道:“這些年確實苦了你了,沒想到你都這麼大了,是個大姑娘了!”
秀兒羞澀的笑了笑,指著莊明說道:“這是莊明哥哥,是他護送秀兒到洛陽的!”
王雲點了點頭,看著莊明,眼中閃爍不已,怕是看出了秀兒這般模樣之下的含義。莊明眼神少有的明亮,他抱拳行禮,喚道:“見過伯父!”
又是一莽漢,王允瞅著有著軍人特質的莊明,挺拔筆直的身材和精明利落的氣質,倒也不凡,也就點了點頭,受了這一禮。
“走!走!進去再說!”王允說著,又是想到什麼,對一旁的丫鬟說道:“對了,送小姐到廂房梳洗一番!”
秀兒聽話的應了,臨走,擔心的瞅著莊明,直到莊明對她小幅度的點點頭,這才安心的離去。
王允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大叫,可惜!可惜,自家侄女怕是看上這塊木頭了!等秀兒離去,王允才轉過頭來,看著莊明,臉色不大好的說道:“跟我來吧!”
莊明有些莫名其妙,心裏暗道這老東西莫不是更年期,但卻沒說出來,隻是微微抬起自己滿是汙漬與汙血的手,說道:“伯父,在下怕也是需要梳洗一番!”
王允也看到了莊明手上的血漬,臉色立馬更黑了些,連忙叫了下人,帶莊明去梳洗了。
在司徒府上,穿過走廊,拱頂,還有幾個小院,途中不知道見了多少人,受了多少禮,一副規規矩矩,傳統封建的樣子實在是讓莊明有些受不了。到了地方洗幹淨了手,莊明微微眯著眼睛,看著這間房,畢竟是位列三公的王司徒,家中底蘊可是不小。
莊明上前幾步,到了案台,看了一眼古色古香的櫥櫃,取出毛筆和硯台,拿了一張紙,正要寫些什麼,微微頓住,想起幾日來與秀兒的相處,到是有些莫名的傷感了。但很快莊明就把這些拋之腦後,不管怎麼樣馬上王允王司徒府上,自己是絕對待不得的,隻希望秀兒能夠理解,莫要怪他。
那帶莊明來這裏的下人在門外等了很久,長時間聽不見屋裏的動靜,他心下奇怪,推門進去,一邊喚道:“公子!”他往裏一看,裏麵竟然空無一人。
涼亭裏,王允正和秀兒談著往事,兩人都是感慨連連,秀兒講述著自己和莊明如何相遇,之後又發生了什麼。王允含笑聽著,倒是對看起來呆木寡言的莊明有了新的認識,此人心細如發,誌慮周全,又能與呂布久戰不敗,真乃奇人也!本來就對呂布武力頭疼不已的王允,聽到此事,可是喜不自勝了。
王允正盤算著怎麼收服此人,做個幕僚,旗下也能有可擋呂布的猛將,就聽得下人來報。莊明已不知去向,隻留下書信一封,交於秀兒。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隻此一句,簡潔明了,不欲多言。
秀兒見了,淚如雨下,叫道莊明哥哥,她連忙站起身來,急奔而走。而王允卻是拿著紙張,看了好久,才如夢初醒的大叫:“好字!好句!”原來莊明竟然有了紕漏,從小學習毛澤東筆跡的他,這字體自然是和東漢大有不同,簡直就可以說是自成一脈。
王允拿了紙張,喜了一會兒,才恍然的站起身來,大叫道:“我那莊明侄兒呢!”
洛陽城的一小巷裏,一浪子遊俠氣質的人,走走看看的,嘴裏叼著一根草莖,臉上是漫不經心的笑容,腰間別著一長劍。走到一酒家旁,才高興的拍手叫道:“就是這了,終於讓我找到了!”聽著聲音,明明就是莊明。
可他換個發型,劉海兒遮住少半張臉,脖頸上又有一道傷疤直到臉頰下方,嘴裏叼著草莖,莊明卻是完全換了氣質。任誰也看不出他就是莊明,隻怕是秀兒,在不仔細打量的情況下也是認不出來的。
有一段日子沒做了,偷雞摸狗的能力倒是沒有下降,教官知道也絕對欣慰得很,雖然不知道這世上是不是有陰間存在。莊明心想著,手裏踮著一袋子銀子,漫不經心的笑容卻是有著特殊的魅力,他走進酒家,要了些小菜,和一小壺酒,便坐在大堂的邊角處,以一種可以觀察全局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