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空氣中。
蓮兒端了一托盤走出廚房,就看見郭嘉和小米正說著話,頓時躊躇上前幾步,又平靜的走到跟前笑著道:“奉孝,你怎麼進來了?大堂的來客都走了嗎?”
郭嘉微微一笑,看了眼蓮兒,隨即訝然道:“沒有人了!蓮兒怎麼端的這些,莫不是清言回來了!”
“奉孝就是聰明呢!”蓮兒彎嘴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正要送吃食給他!”
“蓮兒,你去休息吧!”小米忽然說道:“這種事情,我來就好!我去送!”
蓮兒還沒說話,郭嘉卻走到蓮兒跟前,轉而看著小米,笑道:“不用爭了,我拿走了!”說著,不由分說的就把托盤拿到自己手上。
等郭嘉走到莊明門口,微用力推門,卻發現門已被反鎖,奇怪的敲了敲門,莊明的聲音便從屋裏傳來。
“是誰?”
“是我,清言。你怎麼大白天關著門!莫不是在裏麵金屋藏嬌了啊!”郭嘉調侃著莊明,用手輕輕拍著門,“這裏麵肯定是有個大美人!”說著,壞笑眯眼。
“奉孝,你最近怎麼總愛拿這些說事!”莊明的聲音接近了些,吱的一聲響,門便被打開。
“有什麼問題!”郭嘉彎眸笑著,下一秒就看見隻穿著一條褻褲的莊明,那古銅色的肌膚,充滿力度的肌肉,精壯體魄的氣息立刻充溢在空氣裏,他肩上搭著一條汗巾,顯然是在洗浴。
“隨你說去!我正在洗澡,奉孝有什麼事嗎?”莊明沒什麼感覺,軍隊裏一大堆人一同洗浴本就是常事。
郭嘉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莊明,感到嗓子微幹,眼睛不受控製的瞄向那具軀體,體內不由自主的慢慢升溫,燥熱難忍。
莊明見郭嘉不語,疑惑的問道:“奉孝?”說著,微湊上前,本欲說話,卻見郭嘉微退一步,出聲說話。
“沒事!”郭嘉不自在的把手挨了下臉頰,感覺到無法壓製的火熱,連忙說道:“嘉給你送飯來!”說著,把手上的托盤往莊明視線裏送去。
“哦!怎麼敢煩勞你做這種事!”莊明忍不住綻開一絲笑意,而後一本正經的作揖,道:“多謝奉孝好意!”
莊明這個動作,讓身上本來就沒有幹的水跡,沿著紋理分明的機理落下,更是平添幾分男性魅力,撩人心魂。
“說什麼笑話,你趕緊去洗澡去!”郭嘉不留痕跡的微微側頭,“這些飯菜給你了,嘉先走了!”說著,郭嘉把手上的托盤甚是粗暴的硬塞到莊明手上。
“奉孝!”莊明有些措手不及的端穩托盤,滿臉茫然的看著郭嘉轉身就走,“什麼情況!”莊明奇怪的抓著汗巾擦了擦臉上、頭發上的水珠,轉身把托盤放到案首上。
天黑得很快,外麵蟲鳴不絕,莊明把木桶從房裏提到院子裏,轉身微上揚就看到屋頂上的人影,頓時一愣。
莊明往後幾步,就看清了郭嘉的身影,瞧見郭嘉坐在房簷上一邊看著他挑眉笑著一邊舉起酒壺隨即暢飲,那壺酒,莊明心念一轉,便明了郭嘉是找到了莊明藏在府庫的曹操送的酒。
莊明微微搖頭,身輕快步的到了屋頂,在郭嘉身旁蹲下,道:“奉孝,大半夜在這裏就為喝酒!”
“這很奇怪嗎?”郭嘉輕聲笑道:“這酒可是嘉千辛萬苦才尋出來的!”
莊明不置一詞的看了郭嘉一眼,快速的伸手捏死漫天飛舞嗡嗡作響的蚊子,好笑的打趣說道:“你為喝酒,為何不在房裏,卻到外麵來喂蚊子?”
郭嘉不在意的扯扯嘴,說道:“些許小事而已,難道忍不住!清言既然來了也陪嘉喝會兒!”說著,把酒壺遞給莊明。
“我不喝酒!你也別喝了,回去睡吧!”莊明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把周身的蚊子楊開。
郭嘉把酒壺塞到莊明手裏,仰身躺下,雙手枕在脖下,翹著腿,悠然道:“不喝也替嘉拿著,我說件事,你聽聽!”
莊明一手扶著酒壺,一手撐著瓦片,接話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這個時候雖然悶熱,但不時吹來的涼風倒也清爽。
“清言,你今天到底為什麼讓典韋到曹公那裏去?”郭嘉看著星空的璀璨,一邊說著,一邊問道。
“那是他的路!我為何不讓他去!”莊明眼皮微抬,頭也不回的答道:“你又為什麼不去曹公那裏?不是認為他乃明公嗎?”
“山河破碎,戰亂不止!嘉常想以殺止殺可以平天下,而這個亂世英雄輩出,時勢造就英雄,實在精彩!”郭嘉悠然道:“清言,現在嘉也有了新的想法,不求高官厚祿,隻求能以小小官位盡施吾才,助明公一舉平天下!”
莊明微側頭看著郭嘉,這個時候的郭嘉也卻是還沒有想過推倒大漢而自立,“智者慮遠,見微知著!”輕聲念道。
“清言果然知我心意!”郭嘉勾唇一笑,眼眸閃爍,笑道:“那不如陪我到許昌一趟!”
莊明愣住,訝然道:“為何現在去許昌,曹操已然出兵討徐州了,現在也趕不上的。”說著,忽然想起後來呂布侵略之事。
“充州可不算的太平無事!”郭嘉笑著搖頭,道:“而曹公身旁又有誌才相輔,這次徐州就算事不成泰,也不會潰不成軍,還不如到許昌建下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