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來曆。
郭嘉輕聲解釋道:“他們都是從伍長中挑選出來的精銳,是曹公在最初起兵時就建下的兵營!”說著,稍稍側頭看著莊明的眼睛笑道:“清言覺得這些兵如何?”
莊明皺眉不語,大概猜到了今日要做的事情,心中歎息,回視郭嘉,問道:“奉孝,若是呂布知道我在鄄城,怕是會不顧一切的攻潰這裏!”
除了秀兒的原因外,也有武者的天性,呂布若是知道莊明就在鄄城怕是會把所有的兵力聚在一起攻占鄄城,然後一對一殺了莊明。
“嘉知道!可那又如何,難道清言沒有自信!”郭嘉淡淡的笑了笑,指著眼前的士兵說道:“清言,你看。這些士兵因為以前身居都伯所以難免有些桀驁不馴,你與嘉可沒什麼名頭鎮住他們,所以......”說著,眼帶笑意,看著莊明。
隻是一場戰役而已,莊明冷然的看著眼前麵目不屑看著自己的士兵,忽而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是要帶著他們打我也不會讓他們知道我是誰!”
郭嘉的目光閃了閃,意味深長的說道:“看起來你對他們並不滿意!”他們離這些士兵本就不遠,剛才的話一直被聽到耳裏,聽到郭嘉此言不免麵露不悅,看著莊明的有眼神也由不屑變為冷漠,甚至在隊伍中有人發出了嗤笑的聲音。
莊明麵色不改,腦海中卻思緒急轉,不斷猜測著郭嘉的計劃,頭痛的抿抿嘴,他可一點也不懷疑鬼才的名頭,對於呂奉先是否會在這裏在上狠狠栽上一跟頭而有些摸不準了。
“不論如何,這次襲營你是要做先鋒的!”郭嘉見莊明不語,挑了挑眉,淡然說道:“既然你不願說話,文若也已經提前告知過他們了,那我們就直接在這裏等天黑吧!”
襲營!
果然是郭嘉郭奉孝,在這種絕對下風的情況下仍是用兵奇詭謀求勝道,以攻為守,就算是麵對三萬人馬的呂奉先,莊明也絲毫不懷疑郭嘉能否取勝。
莊明的目光在一處凝住,那裏有幾名士兵抬著一柄長槍,然後垂眸,忽而說道:“今夜會下雨!”
聞言,郭嘉仰頭看天,目光中帶著笑意,朗聲說道:“天助我破敵軍也!”
此語一出,士兵們皆是麵色不一,但大多都是不信的,畢竟麵對的是有萬夫莫敵之勇的呂奉先,所以還是人心惶惶在原地等待著,偶爾麵麵相覷,小聲私語。
風雨欲來,夜色漸漸入深,沉默寂靜在山穀中蔓延開來,被深深的雲層壓抑的連呼吸都變得微不可聞,狂風入境更是平添幾分詭異的拉扯聲。
“今夜!”郭嘉的聲音忽而如平地炸雷般響起,不同以往的帶上了嚴肅冰冷的味道,“我們的目標是殺過去襲敵軍大營!”
“或許有人會想問我們能不能成功,會不會失敗,但我想說的,隻有幾句話,你們聽好了!”郭嘉的一身青袍在黑夜中並不顯眼,所以明亮的雙目蘊含的自信讓人信服。
“想要生,就不得退,此戰,求勝不許敗!以大雨為訊號,分千人從左右和後方進攻,剩下的做突襲先鋒,從正門攻入!”說話間,閃電雷鳴響徹天際,震煞人心。
寒風侵襲,帶著悶熱的空氣呼嘯的吹過,幾十人快捷疾馳的蹤影在叢林中若隱若現,殺氣暗沉的壓抑感,讓突襲的行動變得更加小心緊張。
“郭奉孝!”莊明抑鬱的聲音傳來,帶著強烈的不滿,“等回去,我們再談談這件事!”哪有軍師跟著一起襲營的。
風勢愈大,先前預料的大雨便準時的下了起來,讓前方本來火把通明的大營一下子變得漆黑無比,悶雷轟隆隆作響,劈裏啪啦的雨點打的地下黃土泥濘不堪。
郭嘉在莊明後側策馬急奔著,聞言,下意識的朝前方看,卻是看到一片黑暗中模糊的省I你個,不由暗自苦笑,又因大雨滂渤,擔心莊明聽不真切而大聲喊道:“清言,嘉又不跟著進去,隻在營外等你罷了!”
“留下五十人跟著你!”莊明冰冷壓抑的說著,充滿不可違背的氣勢,他勒馬停下,冷眼瞧了瞧前方的大營,被莊明點了留下的五十人麵露不滿之色,有人差點出聲反對。
“若有不從軍令者,斬!”短促的喝聲,是郭嘉從未聽過的嘶啞冰冷,沒有情感,充滿血腥的殺意。
莊明那被雨水打亂的頭發全然沒有影響他發出凜然的氣勢,那雙若寒星的眸子射出兩道冷芒,凝在眾人臉上,皆是一刺,這下本要出口拒絕的郭嘉也是立馬放棄,更何況被莊明震懾到的士兵們。
因為作戰,所以摒棄短兵器而取長強,莊明冷哼一聲,手中長槍向前指去,神情森寒,像是回到那個以往花重金打造的殺人機器的模樣,冷冷道:“出發!”
看著轉眼消失在雨幕的莊明,郭嘉深吸一口氣,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就算是勝券在握,他也在所難免的流露出微微的擔憂之色。
也許是剛才被莊明的氣勢所感染,整個鐵騎到是人心已定,一切井然有序的進行著,毫無疑問,殺入敵營的鐵騎猶如虎豹下山,頓時血肉割扯的聲音響起,營中哀聲四起!
莊明一把長槍在手,殺人毫無滯懈感,一擊便走,彈指間便落下敵軍首級數十,一身皮甲被鮮血染紅,又被大雨衝刷,血腥味充斥在吐息間,讓他更是冷酷無情的收割著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