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兩步跑到莊明身邊,好奇心切的問道:“大哥,你是什麼意思啊?也給我講一點,在這邊看水看樹的!”

“你覺得孟德進日如何?比之以往!”莊明也沒拒絕,低聲問道。

典韋愣了下,便沉思起來,恍然道:“是有些不一樣,曹公這次出征好像很......浮躁,有點沒放在心上的感覺!”

浮躁,這次倒是換莊明怔愣了下,隨即皺眉,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看出孟德浮躁?他做什麼了?”

典韋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在門外站崗的時候,經常聽到曹公長籲短歎,還摔東西,有時候伶仃大醉,半夜起來在帳子裏舞劍,又經常叫那些個文士什麼的,說是寫詩啊什麼的!”

“......”莊明抽了抽嘴角,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他神經病了嗎!”

“什麼?那是什麼病?大哥你能治嗎!”典韋疑惑的反問。

“廢話,算了!不要管這個!”莊明用力的擊打了下典韋的胸膛,輕笑幾聲,說道:“典韋,孟德碰了人家嫂嫂怕是麻煩,張繡不會吃著虧的!你這幾日不準再喝醉,武器不許離身,若是有事,就到這來!”

典韋聽了,想到了什麼,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大哥!”

又是一天晚上,曹操在營帳裏酣睡的時候被一陣嘈雜之聲驚醒,這次往宛城來,他沒有帶荀彧等的謀士,隻是叫了幾個平日也會謀劃出策的文臣。

曹操皺眉,從床上翻身起來,暴躁的走到營門前吼道:“怎麼回事,外麵這麼吵!”

“回稟主公,消息說是張繡將軍的大軍正在遷移,所以才這般嘈雜!”營門外守門的士兵立刻緊張的回答道。

曹操點了點頭,煩躁的坐回到營帳裏,看了眼明滅不定的燭火,更是眉峰聳起。過了一會兒,喧嘩騷亂的聲音響起。

廝殺的震天呐喊,馬兒嘶鳴的聲響讓曹操猛地一震,沒有半點心理準備的他急急的站起身來,往帳外大步走出去,火光四射,讓曹操心中咯噔一下,大聲問道:“出了什麼事!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從不那裏傳來的聲音,證實了曹操的所想。“張繡反了!主公,張繡反了,主公快走!”

曹操腦海中嗡的一聲,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道:“張繡反了,他反了!怎麼會!”他想到了什麼,這個念頭在曹操心裏模糊的一閃而過。

“孟德!”莊明帶馬一個閃身,騎著曹操的絕影馬,手提長槍挑殺擋住他的敵軍,衝到曹操麵前,他跳下馬去,對曹操沉聲道:“走,上馬。跟我快離開這裏!”

“清言,你來了!典韋呢,他在哪!”曹操定住心神,看了眼一旁趕過來護住曹操的親兵,便問莊明說道。但沒等他回答,便聽到典韋震耳欲聾的大喝聲,抬眼就見典韋滿身浴血,在敵軍中廝殺。

曹操看了眼典韋的身影,身已中箭,他頓時麵露焦急之色,便對莊明說道:“清言,不必顧忌我,快去幫典韋吧!“

聞言,莊明冷寒一片的眼眸微微閃爍,但很快的上前去,抓著曹操的臂膀,硬是送他上了馬,沉聲道:”先送你出去,我再回來!“

送曹操離開之前,莊明餘光看了眼抓著鐵戟在敵軍中收割性命的典韋,微呼了一口氣,手上長槍在馬屁股上猛地拍打下,喝道:“走!”

護送曹操突圍,隨後又多了曹昂和曹操的侄子曹安民,莊明長槍擋住曹操周圍所有的流矢,皺眉看了眼身中羽箭死去的曹安民。

到了河畔,莊明看了眼曹操和曹昂兩人,他記得曹昂也是身死在此,抬首對曹操說道:“孟德淌水脫險,我在此斷後,不用擔心!”阻絕曹操要說出的話,莊明提槍往敵軍撲過去。

“清言!這可如何是好!”曹操隻得喚了一聲,根本來不及阻止,焦慮的看著莊明離去的背影,咬了咬牙,帶著曹昂策馬渡河。

莊明並沒有帶步遙到宛城來,此時也隻是步行著擋住追殺曹操的追兵,可是一個人怎麼能擋得住,所以還是有一些騎馬的敵軍朝曹操的方向去。

也不知道曹昂能不能活下來,青年的麵容在莊明眼裏一閃而過,他深呼一口氣,提槍刺去,拔出。周邊暗箭終於是讓莊明也負傷,不在乎倒刺,漠然的把羽箭□,他按住左肩膀的傷口,眼神變得空洞冷然。

一陣人喊馬嘶的聲音傳來,伴隨著一連串的慘叫聲和典韋罵罵咧咧的聲音,莊明心中一動,抬頭看去,就見西涼騎兵追著典韋而來。

至少有三四十騎,莊明環視了下周邊的步卒,隻不過二三十,深吸了口氣,便朝典韋大喊道:“典韋!這邊!”說話間不慎又中一箭在腰腹。

典韋聽到後,眼神一亮,疲憊的身軀又變得有力起來,呼應的喝喊道:“大哥,我過來了!”身下的馬早已是滿身鮮血,到還是氣力尚足的狂奔著。

等典韋和莊明聚到一起,典韋瞪著眼前的騎兵,莊明滿不在乎的一邊擋住敵軍攻擊,一邊扭頭對典韋說道:“我們到樹林裏去!”

兩個人都是武藝超凡,力可拔山的絕世凶獸,現在拚了命的突圍,西涼騎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等他們到了樹林裏,典韋便急切的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