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所有的記憶開始回來。
“可是,你什麼都不願意跟我說!”郭嘉挑了挑眉,湊過去,仰躺著,枕在莊明伸直的膝上,看進莊明的雙眸,兩雙深邃沉靜的眸子對視,視線交彙的同時,一種抓不住的虛幻感由而升起。
莊明很快的額抬起右手貼在郭嘉的臉上,慢慢下滑在觸及脖頸脈搏的時候,又往上,指尖滑過清淡的眉宇,指腹摩挲在眉心之中,看著透亮的雙眸,莊明目光閃爍。
“你怕什麼,我還沒死呢。”郭嘉嗤笑一下,撇了撇嘴,手毫不顧忌的按在莊明脖頸的大動脈上,看著不避不閃的莊明,嘲笑道:“你怎麼不怕我這麼殺了你!”
莊明的眸子變得深邃而幽沉,俯□子,貼近到郭嘉的薄唇上,輕柔的舔舐一下,交融之間,模糊細碎的聲音流出來,“不行呢,怎麼能死了呢我還要還要得到你一輩子”
道士左慈 同罪論處
NO.60道士左慈同罪論處
感覺到身體裏一下子湧出來的特異功能的能量,莊明漸漸的露出一個微笑,和懷裏的郭嘉對視著,沒有在意空間的扭曲,崩碎。
一瞬間,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魚,莊明劇烈的喘熄著,眼前的光影尤為模糊,聽到高順和秀兒的呼喊聲,漸漸的神誌回歸到現實中去。
“這裏是哪裏?”莊明艱難而短促的詢問著高順。
高順看到莊明醒來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然後看了眼喜極而泣的秀兒,解釋道:“這裏是許昌往東三十裏的山溝,於吉叫我把你們送到這裏來。”
“於吉。”莊明微微皺眉,按著胸口噴湧的鮮血,指尖在虛空處順著傷口滑過,鮮血陡然止住。
斷層了的記憶慢慢回想起來,那個時候許諸的石斧很快就要砍到秀兒和莊明的身上,因為擔心莊明反擊的緣故,他選擇了先殺莊明。
莊明身上被刀劃開的諸多傷口讓他有些暈眩,遠遠的望著郭嘉,注意到他的神色後,便知道了他的想法,掙紮的想要阻止郭嘉,卻力不從心,但在心跳越發加速的時候也因此突破了某些禁錮。
石斧離莊明隻有半米的距離,郭嘉凝望著莊明的視線也一瞬間收了回去,看向不遠處的佩劍,沒有猶豫,站起身來,就要上前去抓住它。
莊明緊緊的盯著郭嘉的動作,呼吸停滯住,絕對不能讓郭嘉這麼做,心想著,身體裏某些破碎的聲音從內傳出,他看也不看許諸,直盯著那十幾米開外的佩劍,倏的握緊拳頭。
“莊明!”一個聲音遠遠的傳來,夾雜的還有駿馬嘶鳴的聲音,黑色駿馬矯健的躍進包圍圈裏,高順也隨著黑馬駕馭一匹駿馬躍了進來,手裏拿著一把大刀,砍殺周圍的虎豹營將士。
而許諸的石斧莫名詭異的停止在莊明的脖頸一尺處,莊明忽然抬頭,手裏不止從哪抽出的一把長劍將許諸的石斧挑開,如黑豹般站起身來,將呆愣的秀兒一把抓著一同站起。
“走!”莊明將秀兒扔給高順,高順駕著馬將秀兒攔腰抱起。
步遙嘶鳴一聲,踏著四蹄衝到莊明身邊,莊明瞥了眼驚愕的許諸,知道那種進退不得的特異感覺讓他心驚,跳躍上馬背,莊明把手中的長劍一挽劍花,阻擋衝上來阻止他離開的虎豹營將士。
身體裏潛伏已久的異能也隨心應手的打飛、凝滯四麵而來的大刀,莊明和高順很快的乘勢衝出包圍圈。
而身後的曹操愕然的看著莊明離開的背影,賈詡麵色一變,立馬拉著曹操勸說道:“還請主公快些下令,捉拿逆賊!”
曹操回過神來,立馬下令,荀攸瞪視著賈詡,然後轉過頭去,湊到郭嘉身側,低聲問道:“奉孝,奉孝!你還好吧!”
呆立的站在那裏的郭嘉,方才力挽狂瀾的變化讓他的動作沒有被任何人察覺,隻是用一種莫名複雜奇特的目光注視著前方,微微探出的雙手慢慢的收回來,然後握緊,搖了搖頭,“我沒事!”
荀攸微微歎氣,對郭嘉的奇怪表現有些擔憂,順著郭嘉的視線看去,隻是一片空地,但這時候也不好跟郭嘉說什麼,隻好輕輕的拍了拍郭嘉的肩膀,表示安慰。
莊明的異能與空間有關,當他和高順先後抵達許昌禁閉的城門時,他麵色不改的運用手中長劍,長劍周身莫名的氣場硬生生的將那大門碾碎,瞬時,莊明從懷裏掏出三四個瓦罐,那是他先前製作的建議的煙霧彈。
莊明和高順駕著馬匹踏進煙霧裏,頓時在這黑夜中失去了兩人的蹤影。身上的傷實在太重,莊明騎了一段時間的馬,便有些體虛、眩目,最終昏了過去,而醒來之後,聽著高順的解釋,才知道原來於吉早有些不好的預感,做了最壞的打算。
撕下一塊破布草草的包紮住傷口,莊明皺眉詢問道:“那於吉人呢,他沒在這?”
“我不知道!”高順搖了搖頭,“但是,這裏很安全,我們可以先在這裏呆一晚上,然後明早爬過西麵那座大山離開。”
秀兒擦了擦眼眶中的淚水,對莊明說道:“我到附近挖藥草去!”說著,便要站起身來,高順愣了一下,本想開口,又閉嘴不言。
“別胡鬧!外麵天還黑著呢!”莊明皺眉,嗬斥了一句,然後無奈的對著淚流滿麵的秀兒安撫道:“好了,我沒有事,你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