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泰然自若的念出這人的官位名字,全然不在意曹操渾身的殺氣和怒睜的瞳孔。

“車胄。”曹操默念道,隨而大笑,“文若果真乃吾之子房(張良)也!“

“主公過獎,彧不敢與留侯相較。”荀彧輕描淡寫的揭過此事。

荀攸看著曹操讚譽荀彧而荀彧謙虛推辭的場麵,不由在心底歎息一聲,又轉頭看了眼眼眉輕挑,坐姿放縱的郭嘉,無奈低聲道:“奉孝,平日裏聞你浪子行跡得罪不少人,可要收斂啊。”

郭嘉不語,那雙深沉的眸子似乎倒映不了任何事物,連手掌中的酒樽,也全然沒在他眼裏,原本似是半眯的眼睛,慢慢的睜大,看著荀攸淡然笑了下,說道:“都說了嘉是浪子,又何必在意些許小事。”

荀攸微微搖了搖頭,一邊瞧著和荀彧探討袁紹問題的曹操,一邊低聲詢問郭嘉道:“你覺得文若之機如何讓,車胄將軍可能將劉玄德的首級帶回來?”

“......不大好。。”郭嘉臉上一派淡漠,晃了晃手中的酒樽,眼眸悠遠的出神,嘴裏卻吐出這麼一句話啊,“世家本就是牆頭草,陳登......也不例外......”

對於曹操的話,荀攸摸了摸鼻子,不禁在心中苦笑,有些擔憂的想曹操對郭嘉怕是雖有信任但也有隔閡了吧,餘光看了懶無所謂斜坐在案桌前的郭嘉半點沒有回答曹操的意思,隻好自己拱手回答道:“主公,我與奉孝在想,這車胄將軍智謀不足,不知道可能擔當這等大任。”

“公達應當也知道,刺殺劉備,其關鍵不在車胄而在陳登!”曹操露出威嚴的神色,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郭嘉,眼底閃爍不定。

“主公所言甚是,陳登足智多謀想必誅殺劉備不在話下!”荀攸心底暗暗歎氣,卻拱手附和道。

郭嘉全程麵無表情,隻是端著酒樽一飲而盡,隨後便聽到曹操讓其他人退下獨留自己的消息,慢慢合上雙目。

和郭嘉所慮相差無幾,陳登因為家族利益,在與車胄設下計策之後,又慌忙出城告知此事與關羽和張飛。

張飛本就魯莽,當即就要攻城,而關羽因為這些年的經曆,心思縝密了許多,沉穩的對張飛說要計取車胄。

當天夜裏,關羽讓所有的士兵換上曹軍的旗號,冒充張遼到了城下叫門,車胄雖不敢開,卻被關羽說服,打開門率了千人前來,被車胄一道砍死。城內,陳登又獻計,讓劉備求救袁紹,可通過鄭玄先生作為中間人,劉備本就是鄭玄的門生,此時更是大喜,當即拜謝陳登。

“主公的罪行可真不少!”郭嘉一邊說著,一邊把陳琳的繳文扔到一旁去,淡漠的說道,“陳琳的言辭可實在犀利,果然才華橫溢。”

“你還在這裏誇耀陳琳!”荀攸立馬頭大,扯著繳文一臉鬱結,“這可要怎麼給主公看啊!”

“有什麼問題?”郭嘉灌了一口酒,漠然問道:“如果你怕主公怪罪,那就叫文若遞上去好了!”

“廢話!”荀攸當即嘴角一斜,扭曲著說道:“主公今日正犯頭風病,臥床不起,隻擔心他看了此繳文怒火之下,病更加重了些。”

“你若是擔心這些才叫杞人憂天!”郭嘉神色平淡,眼底卻閃過一絲嘲意,搖頭道:“當世梟雄,若是受不了這些閑言碎語,怎麼可能成大事,況且以主公的性格,這些話隻會讓他更起鬥誌才對。”

陳琳將曹操的罪行揭露的淋漓盡致,傳遍各州郡,更是張掛在路口,曹操一聽,見到繳文,不由毛骨悚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居然病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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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故人 風花雪月

NO.62 初遇故人 風花雪月

曹操因為陳琳的一紙繳文病愈後,就召集謀士商議著對付袁紹,孔融親自前來勸解道:“袁紹勢大,謀士眾多,又有顏良、文醜武冠三軍,而高覽、張郃、淳於瓊也是當世名將,領土廣袤,人民眾多,隻可和而不可戰。”

荀彧搖了搖頭,站起來逐條地批駁了孔融的觀點,袁紹是擁有百萬大軍,可不堪一擊。荀攸和郭嘉等人複議。

曹操由此開懷大笑,親自領兵二十萬來到黎陽,抗拒袁紹,又派了劉岱、王忠領兵五萬,以丞相的旗號去進攻徐州,隻為虛張聲勢、故布疑兵罷了。

徐州雖然地處平原,卻有三河七湖七十二山巒,可以說是山川秀美、鍾靈毓秀,雖值隆冬,雪花飛舞,但水邊的草叢仍然嫩綠,其中飛快的竄出一隻水鳥衝到雲霄,在無序的雲朵中翱翔,又飛回到地麵,恣意的彈跳。

沛縣,是曾經出過漢高祖劉邦的地方,從官道走來,撲麵而來的不是特殊的文化氣息,反而是一派肅殺的場景。由此就可以看出,劉備對曹兵的前來,非常的重視,但事實上,劉岱和王忠在距離徐州一百裏處下寨,雖打出丞相的旗號,卻不敢再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