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人像他一樣,在最危險的時刻,還不顧一切地將她緊緊護在懷中,那被嗬護的感覺讓她感到分外的踏實。
“這點小傷口對我而言真的不算什麼,不要太自責了。以前我在歐洲時常跟那些老外打架,臉上掛彩是家常便飯,頭破血流更是常有的事。”他嘴角帶著笑意,企圖要減緩她心裏的歉疚。
“我還是覺得很抱歉……”她的眼神充滿歉意,軟軟地說。
“怎麼,你不相信我的話嗎幾年前我剛到巴黎的時候,有一回在市郊,有個法國佬拿著一把長槍趕我離開,還說黃種豬不能出現在這裏,就這樣把槍抵在我的胸口上……”他以手作槍,抵著她的胸口。
她抬起臉,露出訝然的神情,追問道:“然後呢”
“識時務者為俊傑,當一把槍抵在我的胸膛時,我當然是先離開嘍!等過了二十分鍾之後,我再回到原來的地方,發現法國佬的槍不在身邊,馬上就跑過去找他單挑,讓他知道咱們中華武術的厲害!”他的眉宇飛揚著驕傲的神色。
“真的”她半信半疑。
“真的!你看看我耳朵靠近頭發的地方,那兒有一道疤痕,就是當時和法國佬打架時留下來的傷口,那回我縫了七、八針,不過那家夥也被我打斷了三根肋骨。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
駱應颺主動俯下頭,撩開耳後的發絲,露出一道長長的淡疤。
海而好奇地欺向前,纖細的長指撫著他的頸項,全然不知道他乘機將臉埋進她白皙的頸窩,貪婪地汲取她誘人的馨香。
“很痛吧你這個人好衝動,被罵就算了,幹麼還回去找他打架要是他再掏出槍來怎麼辦呢”她細聲地數落他的行徑。
“嗯……”他懶懶地回應著,按捺不住體內炙熱奔放的情感,用鼻尖和唇與她的頸膚耳鬢廝磨著。
一陣細細麻麻的搔癢感在她的頸項間泛開來,她連忙退開,與他保持距離。
“駱應颺!”她軟軟地低斥著,這個大色狼,居然敢偷吃她豆腐!
“什麼事”他故作一瞼無辜。
她撫著敏[gǎn]的頸項,一抹嫣紅從她的耳根渲染開來。
“你……你這個無賴……居然用這種方式占我便宜……”
他舉起雙手,故作投降的姿態。“原來我的缺點除了霸道之外,還有無賴這一項啊!怎麼辦,愈是跟你相處,愈是會挖掘出我的劣根性耶!”
“所以我說男人就是壞!”她嬌嗔道。
“那來懲罰我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慢慢地欺近她,將她圍困在胸膛與沙發之間,逼得她無所遁逃。
“哼!看在你剛才替我擋這一記的分上,我饒你一回!”她早就從他的眼神裏得知他的意圖,想騙取她的吻沒這麼容易!
他的長臂分別撐在她身體的兩側,牢牢地將她困在沙發上。
“那看在我為你受了皮肉傷的分上,給點獎賞不過分吧”他眯起眼,盯著她慧黠的眼眸。
想逃沒這麼容易!
她忍著笑,眼角的餘光瞄見茶幾上的糖果,湊過身,拿了幾顆糖放在他的麵前。
“賞你的。”要吻沒有,要糖倒是有幾顆。
“喂我吃。”他大要無賴攻勢。
“少得寸進尺喔!我可不是那種會對男人百依百順,天天替你洗衣燒飯,替你剝葡萄皮,當個乖順女朋友的人!”她提出警告,但還是主動替他撕開糖果包裝紙。
“既然你改造我的意願不強,那就由我來馴服你成為我心目中乖巧的女朋友吧!”
“想得美咧!”她用力地把糖果塞進他的嘴巴裏,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