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尖顫了顫,畫中女孩的裙擺立刻多了一道褶皺,“大概是吧”。
“大概?”跡部皺眉,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用這樣一個飄忽不定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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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玩笑
紀雅顯然不願意多說,明目張膽的轉了話題,“一向忙碌的跡部君也會有如此閑暇的時候麼”?
跡部居高臨下的瞧著紀雅的側臉,不屑道:“懂得休息和放鬆才是一個商人的首要副業課程,一團漿糊的腦袋是不會迸出靈感的火花的。”
紀雅讚同的點頭,目光不離自己的畫作,“這點跟藝術家倒是殊途同歸”。
“看你似乎沒有什麼不妥的樣子,你繼續創作,本大爺就先回去了。”
紀雅一愣,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頭去看身邊的少年。
陽光下的跡部似乎在發光,銀灰色的發絲依舊翹著傲慢的弧度,五官隨著年紀的增長而越加分明俊朗,眉目間因為商場的曆練多了屬於成人的沉穩,混合著少年人的鋒銳,讓他別有一股矛盾卻又和諧的迷人氣質。
跡部景吾,用他仿佛與生俱來的雍容與高貴的姿態,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俯視紛紜眾象,而尚未被社會完全浸淫的雙眸中,難免藏著一絲高處不勝寒的孤獨。
也隻有網球和那群與他有著共同愛好的少年們,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走下雲端,感受一絲人間煙火的氣息。
少女平和的聲音傳來:“多謝關心,我很好。”
沒想到紀雅會如此明白的說出來,跡部一愣,隨即習慣性的揉上自己的額角,“那樣最好,哭哭啼啼的女生向來不符合本大爺華麗的美學”。
“還好我消沉的時候你沒有到訪,要不然我想我會被你的‘美學論’刺激到自殺也說不定。”紀雅打趣道。
跡部眯起眼睛,敏銳的洞察力收回,他終於放鬆了有些僵硬的肩膀,笑道:“看來你恢複的不錯,本大爺難得的關切竟完全沒有市場,還好本大爺尚未完全投入,不然血本無歸,做無用功不是本大爺的作風。”
這下換紀雅揉額角了,“跡部,你真的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商人了”。
跡部微揚起頭,不客氣的嗤道:“商人隻是本大爺眾多的身份之一,不要用如此庸俗的詞定義本大爺。”
僅有的一點陰霾被跡部霸氣外露的宣告驅走,紀雅笑的如同畫中的女孩那般純真,“是,我知道了”。
“嗯哼,本大爺很忙,先走了,要是有事可以來找本大爺。”
“嗯,再見。”
帥氣的揮揮手,跡部轉身走進花海,身形頎長動作瀟灑,自信尊貴的姿態讓身邊豔麗的花兒都淪為了陪襯。
拾起手邊的相機眼疾手快的拍下一張,紀雅瞧著鏡頭中那個張揚的身影輕道:“謝謝。”
我感受到了你強勢的溫柔,也知道你並不太習慣有人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道謝,所以,跡部君,感激的話我隻對你說一遍,多餘的,我不會讓你聽見。
下午四點,約好的集合時間。
紀雅將一幅滿載了鮮豔花朵的作品交到了幸村鏡美的手中,不同於跡部曾看到的那幅畫,幸村鏡美手裏拿著的那副,在右上角是一朵別出心裁的黑色鬱金香,突兀而完美的融於明亮的背景。
車上,紀雅有些疲累的靠在車窗上,眼皮倦懶的耷拉著,有些想睡。
車開到半路,紀雅同大多數的同學一樣,靠在椅背上淺眠。
幸村同來時一樣坐在紀雅的身邊,此時看紀雅熟睡的樣子,纖長的睫毛乖順的覆著,表情柔和,呼吸清淺,像一個睡娃娃。
將胳膊上搭著的外套拿下來輕輕的蓋在了紀雅的身上,幸村微微一笑,將頭偏向紀雅的方向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