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喝,雙目怒睜,身上隱隱的散出一種危險的氣息,下一秒揮拍的力度就有了肉眼可見的變化。
“嘖,不錯。”跡部讚道。
紀雅看向一臉看好戲表情的跡部,問道:“你這樣利用人家可以嗎?”
商人就是奸詐,總是妄想著減少任何可能的投入而依舊能夠就坐等財源滾滾來。
大掌蓋上紀雅的腦袋,跡部的目光不移場上開始反擊的某人,“這可不關本大爺的事,那隻狐狸可是被他家部長算計的。”
部長……算計……
仔細咀嚼了一下這兩個詞的意味,紀雅驀地靈光一閃,“難道是那次寫生”?
小澤瞳立刻投過來火辣辣的視線,她沒有機會去的那次寫生到底發生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啊?為什麼紀雅和冰帝的跡部看上去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小丫頭反應不錯”,跡部大方的承認,“就是那次”。
他以借用別墅的籌碼換取了幸村精市的承諾一個。
至於他們之間所謂的對打,不過是身為朋友間的一次無關痛癢的切磋而已。
比賽已經接近尾聲,突破了心理障礙的佐山近也放開了手腳去打球,很快就將兩人之間的比分追平,與仁王雅治展開了一場追逐戰。
“啪”,清脆的響指聲響在不大的球場上空,聲音不大,卻奇異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跡 部景吾君臨天下,清喝一聲:“佐山,到此為止吧。”
令行禁止。
佐山近也幾乎是本能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任仁王的一球落在了自己的半場。
“跡部?”對於不可能出現的人出現在眼前,剛剛走出比賽情緒的佐山近也表示很困惑。
“比賽本大爺看過了,不錯。日吉那家夥的正選位子就由你先頂上吧,本大爺會跟榊監督報備的。”
佐山驚愕:“你……”
“真是不華麗的表情,走了,樺地。”跡部嫌棄的瞥一眼僵硬的佐山近也,轉身離開,步伐比來時多了一絲輕快。
仁王恢複了自己的樣子,抬頭擦著額頭上源源不斷冒出的汗珠,上到網前,道:“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
“啊,哦,謝謝。”近也與仁王握手。
回到休息區的仁王接過小澤瞳遞過去的飲料,似笑非笑的看著身邊玩命一般“熱身”的丸井,眯起狐狸般狹長的眸子,意有所指,“這種被人利用了的感覺真是令人身心舒暢並且餘韻悠長啊”。
“啊?已經有空位了,等一下,下一場是我的!”丸井大呼小叫的扛著球拍奔到了離這裏最遠的一號球場。
嗚嗚,我冤枉啊我毫不知情啊,丸井無聲淚奔,我隻是聽從了部長的建議帶你來了街頭網球場而已啊……
紀雅瞄一眼仁王的表情,不動聲色的伸手安撫下自己胳膊上風聲鶴唳的雞皮粒子,暗自告誡自己以後千萬不要惹到幸村前輩,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等到丸井也完成了那邊的比賽,已經是正午時間。
網球場裏的眾人見幾人有離開的意思,臉上立刻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讓心情不大爽利的仁王看了不順眼,“噗哩,我需要發泄”。
然後提著網球拍義無返顧的下場。
紀雅無奈,隻好帶了小澤瞳去吃飯,留下丸井戰戰兢兢的觀戰,害怕仁王的怒火一不小心就會燒到無辜的他身上。
簡單的用了午餐,紀雅帶了兩份外賣重又來到街頭網球場。
唔,不過是一會不見,人數就驟減到不到原先的一半。
兩個球場上,仁王和丸井一個拖著一支球拍,像是從地獄爬上來收集生命的惡鬼,頭頂繚繞著黑色的煙霧,目光幽幽的注視著一邊踟躕不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