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雅,已經有了昏昏欲睡的跡象。
“就地正法有些困難”,幸村貌似有些苦惱,一副扼腕的語氣,“就來個強橫親吻好了”。
“嗯?嗯……”迷糊的小綿羊跳進自己挖好的陷阱。
一吻過後,紀雅迷蒙著水光瀲灩的大眼,表情有些委屈,“你耍賴”。
幸村鳳眸中亦是湧動著綿綿春潮,本來櫻紅的唇瓣因為剛才的一吻顯得更加嬌豔欲滴,此刻的他單單是一個簡單的挑眉,也仿似流露出一股令人心折的魅惑之氣,指尖拂過紀雅柔軟的額發,幸村語調綿軟道:“我怎麼不覺得自己有耍賴?”
“本來”,紀雅被幸村奪魂攝魄的這麼一掃,立刻很沒出息的軟了氣勢,“我才是應該是強硬的那一方啊”。結果卻被反過來弄了個臉紅脖子粗。
“原來你是在意這個”,幸村精市特寬容的笑笑,將誘人的紅唇往紀雅麵前遞了遞,語氣低啞,“要不要,這次換你主導”?
紀雅瞪圓了眼,這人,好無恥!
手悄悄的抬起,紀雅原本打算將眼前這個貌似登徒子的美少年一鼓作氣的推開,再來一番義正詞嚴的拒絕之辭,好揚一揚自己的誌氣,展現一下自己作為新世紀獨立女性的矜持和穩重,那想得自己的手剛一推上他的胸膛,便被他重又握進手裏,向著他身後輕巧的那麼一帶,於是,紀雅隻能眼睜睜看著本來兩人之間就不大的距離這下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紀雅的頭緊貼在幸村的胸`前,耳朵裏清晰的聽見他由胸腔中震動而起的笑意,那般綿綿的順著他的氣管,湧上他的口鼻,帶了極大的歡欣,“你看,就知道你做不來蠻橫嘛,所以以後還是由我代勞吧,你說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
紀雅抽抽鼻子,悻悻道:“得了便宜還賣乖。”
沉默半晌,似是終於將心中積攢的笑意都一次性痛快的抖落了出來,幸村這才道:“你說這話可委屈了我,我明明有叫你把便宜占回來的,是你自己不要。”
此後幸村又絮絮說了些什麼,紀雅卻有些過耳不過腦了,因她此時即將進入午睡狀態,又不想耳邊這人輕軟的聲調溜進她的夢中撩撥她,於是在將睡未睡之前,用一個簡潔有力的字,結束了這一場午後的密語。
她說:“哼!”
有了新目標和新動力的紀雅比之之前溫吞閑散的狀態有了極大的改觀,對現在這個時時洋溢著活力的妹妹,新垣彥和樂見其成,欣慰的同時,也加緊了手上的一件、可稱作是秘密的事。
兩周的時間不過彈指而過,比賽時間近在眼前。
比賽當天,紀雅起了個大早,拿起手機照例給遠在美國的明雅發了一條問安短信。自兩人分開的這半年多來,紀雅一直堅持著給這個明雅曾經的號碼發訊息,卻始終,沒有得到隻言片語的回複。
之前的期待失落早在時間的衝刷中變淺變淡直至消失,如今的每日一條短信她不過是當成一個習慣在做,卻沒有想到,今日的短信發出去,居然有了回音。
紀雅的手都在顫唞,她死死的盯著屏幕上跳動的“”爸爸“二字,眼眶忽然有些熱,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紀雅用另一隻手點開跳動的圖標。
“女兒,加油。”
簡簡單單的字眼,甚至沒有提到明雅的現狀,卻讓紀雅的心裏像是下了一場雨,催開了她深埋角落悉心嗬護的希望之花。
半年來的第一封訊息,這代表著,爸爸原諒她了嗎?
那麼,是不是明雅她此時,也在爸爸的身邊,甚至是,這句話,就是明雅假借著爸爸的名義,給她發來的呢。
將隻有寥寥幾字的短信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紀雅珍而重之的關上手機,終是沒有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