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後進入了一片寧靜祥和的森林,清風蕩滌人心,暖陽撫平倦意,讓大家一陣愜意的放鬆。
後台的紀雅卻在捏下巴,小氣吧啦的想著,此時的不二君看見光彩照人的鹽月前輩跟另一個容貌氣度不輸於他的男子同台表演,會不會有那麼一丟丟嫉妒之類的情緒。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整個劇場裏安靜的近乎詭異,刹那的靜默後,先是有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然後漸漸連成一片,最後形成了聲勢浩大的聲浪撲麵而來。
完美的表演!
台上男子儒雅女子嬌美,攜手演奏並肩謝幕卻沒有任何看似親密的舉動,饒是如此,大家仍是大肆感歎台上的一對堪稱金童玉女。
終於,最後一場比賽,上場前,幾個人的手疊在一起,默契的對視一眼,齊聲喊:“fighting!”
登台,踏上舞台最中央的位置,當手握上了冰涼的麥克風,紀雅深呼吸一口氣,剛才還起伏不定的情緒慢慢的平複下來,呼吸漸漸的放緩延長,眼睛張開,露出一個誌在必得的微笑,向著身後等待她信號的小澤瞳比出一個大拇指。
小澤瞳點頭,架子鼓先行,一段簡短的演奏後,激昂的樂曲橫空出世,同緊湊的鼓點和融合在一起,瞬間點燃了整個舞台的氣氛。
紀雅隨著熱烈的樂曲隨意的晃動著身體,灌入她耳中的,並不是流暢的曲,而是一個個鮮明飽滿的音符,這樣更有利於她準確的把握開唱的契機。
不算長的前奏結束,在那一瞬間的空白中,紀雅的聲音帶著破空的清亮經由質量極好的麥克遠遠的擴散開來,並不是虛浮於表的聲音,而是經由胸腔的共鳴發出的,極有深度的音質。
真的很難令人相信,一個身材單薄纖細的亞洲女孩子會有如此獨特的磁性嗓音,比之歐美的女性歌手也不遑多讓,同時又多了一絲屬於少女的清甜。
台下的觀眾在紀雅開口唱出第一個單詞時有了一瞬間的靜寂,隨即便響起了一片不可‖
幸村端了杯子遞到紀雅麵前,眼神有些擔憂:“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接過水抿了幾口,紀雅回頭,表情有些可憐,“嗯”。
“我去幫你買藥?”
搖搖頭,拉住欲起身之人的袖子,“不用”。
“那你多喝點水好不好?”
“嗯,不用擔心。”
酒足飯飽後的各位在餐廳前道別。
新垣彥和不願做電燈泡,一個人先行回家,剩下紀雅和幸村,手牽手並肩走在溶溶的夜色中。
紀雅微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樣子,幸村嘴角含笑,也不去打擾她,隻是偶爾側頭看看紀雅在燈光下越發柔和清雅的側臉,心裏暖成一片。
走到步行街的時候,卻忽然停步,拉著紀雅的手進了一家藥店,買了含片,親眼看著她吃下一片,才舒了一口氣。
門口處,幸村溫熱的指尖輕柔的拂過紀雅柔和的眉眼,目光溫存裏蘊著點點亮光,柔軟的唇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後,才道:“快回去休息吧。”
紀雅點點頭,突然踮腳在幸村唇角處輕巧的一啄,然後轉身推門進去。
回到家後,新垣彥和的臉色卻有些不好看,進門後徑直去了臥室,在聽到紀雅回來的聲音時才出來,不聲不響的去廚房端了一杯溫水,遞給坐在沙發上的紀雅,左掌攤開,手裏是一片白色的藥片,“喏,吃了”。
紀雅無辜的抬眸,巧笑倩兮,開口,“哥哥看出來啦”,聲音嘶啞難聽,顯然是聲帶過度使用導致充血造成的。
“叫你平時開玩笑一樣的飆高音,這下好,吃苦了吧。”新垣彥和的眼中閃過心疼,將手掌再往前送了送。
撿起那粒藥片就著溫水喝下去,紀雅放下杯子,溫熱的手掌握住了哥哥垂在身側的手,啟唇,無聲:“哥哥,謝謝你。”
新垣彥和讀懂了,無言的用另一隻手按上紀雅的頭頂,安撫一樣的揉揉,半晌,歎息一聲,“你今天辛苦了,洗漱完去睡吧”。
等到紀雅穿著舒適的睡衣從浴室走出時,仿佛心有靈犀一樣,放在被子上的手機正在無聲振動。
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紀雅微微一笑,按了接聽鍵,將手機舉至耳邊,也不說話,隻是輕輕的咳了一聲。
“已經洗漱好了嗎”,電話那邊有溫潤的聲音傳來,像是一塊上好的柔軟的綢緞,在眼前緩緩鋪散開來,“你不要說話,聽我說就好……”
紀雅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如他所說的,默然無語,隻靜靜聽他說。
聽他描述,舞台上的自己,在他眼裏是怎樣一個模樣,靚麗鮮亮,像是一道光,讓他像是身處黑暗中渴求光明的孤獨旅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