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菲看著還在晃動的門,繼而在整個房子裏麵轉悠了一圈,卻撞見了滿臉嚴肅朝著拜倫房間走來的入江正一。

“小正?你要做什麼?”

“我要去找小約,必須要把她救出來。”

“你在說什麼啊?你又不知道約在哪裏!這麼衝動的出去有什麼用!?”

“我說過要保護小約的。”入江正一剛想邁步往前走,就被尤菲突然地一個過肩摔弄倒在地上。

“就憑你這種連我都打不過的能力?入江正一!我所知道你沒有那麼衝動!”

“……”

被那種情感衝昏頭腦了啊,入江正一揉著發疼的背部,眼神黯淡了下來,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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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約發現自己已經能夠自由活動了。而原本像是被灌入了鉛一樣的頭部沒有最初那麼重了。揉了揉被繩子勒疼的手,將手掌蓋在自己的臉頰上。即使頭沒有那麼痛了,溫度還是沒有完全褪下。

或許,她應該去感謝一下那位誓言要殺了自己的陌生男人?當然,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從醒來之後,約就沒有在這個島上發現任何人的蹤影。

心裏那份不安還是沒有徹底剔除,即便是那個威脅著自己性命的男人離開了,這種感覺還是沒有辦法減淡。

為什麼離開了正一,會覺得如此不安呢?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這麼問自己。

這是過去從未產生過的奇怪感受。

從她被入江正一賦予了如同人類一般的生命之後,她就覺得,自己一生的使命和夢想就是永遠陪在他的身邊。

舒張了一下僵硬的手指,約忽然間想起了學園祭的最後,是她和正一親手將紅色的絲帶綁在教堂裏麵的。那個時候,被正一牽著的時候,有一種難以表達的衝動。就像是下著大雨的湖麵,無論嚐試多少次的努力,都沒有辦法將波瀾起伏平息下來。

那些曾經發生的事情,恍若一個夢靨,虛無卻又真實。腦海裏始終殘留著那些畫麵,模糊而又清晰。閉著眼睛,靠在樹邊感受了徐徐吹來的海風,當時,她和正一也是這麼坐在海邊的。仔細回想,約意外的發現,原來自己和正一之間的回憶,有那麼那麼的多。

再次將手掌覆蓋在自己胸口的時候,心髒跳動的似乎沒有那麼劇烈了。那份因為某個人不在而煩躁的情緒,也似乎被吹來的海風帶去了遠方。

臉頰上有些深深刀疤的男人將樹下這個深藍色頭發女孩的豐富表情變化深深地印在腦海裏,嘴角勾起一絲令人畏懼的笑容,仿佛是找到了新玩具的任性孩子一樣,不斷的轉著手裏的刀,細算著時間。

隻要再等一會兒,等到這個女人的燒退德差不多的時候,就可以了。但是,真的好想現在就動手啊……

男人提起手裏的刀,狠狠地刺了下去。一瞬間,湧出的鮮血四處飛濺。舔掉了幾滴噴到自己唇邊德血液,滿足的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遠目&

☆、第十七章

歐樂將手指整個嵌進手臂的皮膚裏,自己卻對因此引起的疼痛渾然不覺,怔怔的跟在拜倫等人的後方,一言不發的坐在船的角落裏,思索著什麼,時不時的抬起頭看著其他人的動作與表情,繼而依舊低著頭。

冷靜下來的入江正一,默默地聽完了拜倫對連續殺人犯的動機和下一個作案地點的分析之後,再也沒有說過話。白蘭則是自顧自的在一邊吃著棉花糖,紫色的眸子一直都望著手裏的棉花糖,沒有離開過一絲一毫。不知過了多久,卻突然開口說道:“樂醬,你好像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