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清晰的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可不知道為何她的大腦會驀然之間變得一片空白。
炎燁看著鳳獨舞臉色蒼白也不好受,他其實不想刺激鳳獨舞,可是這件事他不說,隻怕鳳獨舞永遠不會知道,他其實是想讓鳳獨舞知道,不是他救了她,她與他都是水鏡月所救,鳳獨舞不必須要對他抱有深深的感激。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鳳獨舞是什麼樣的性格,她對他的感激越深,要求感情純粹的她就會越覺得對不起水鏡月,這樣的矛盾不應該折磨她,他也不想她和水鏡月之間有那麼一點心理隔閡,既然割心的放手他都能夠做到,那就做的徹底一些。
鳳獨舞是一個堅強的女人,這個事實會讓她心痛會讓她難受,但是卻不會傷害她,反而會讓他們的感情更加深刻,他能夠做到的也僅僅是這些。
說完,炎燁深深的看了鳳獨舞一眼,就縱身一躍,化作一道紅芒消失在雲海翻騰的天際。
鳳獨舞有些渾渾噩噩,她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好似成了一座雕像,知道一雙有力的手臂伸過來,將她攬入懷中。
“怎麼了”水鏡月的聲音低低的在她耳畔響起,旋即側首看著她臉色非常不好,不由擔心,“是不是累了臉色這般差”
說著,就彎腰一把將鳳獨舞橫抱了起來,迅速的回到寢宮,迅速的吩咐守在寢宮外的侍衛:“去把秦槫叫來。”
“別!”鳳獨舞這時候驀然回過神,阻止水鏡月,“我很好,我自己便是丹藥師,我……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水鏡月眸光閃了閃,旋即抿著薄唇抱著鳳獨舞進入寢殿,揮退了所有人,雙手包裹著鳳獨舞冰冷的小手:“你要問我什麼”
“鏡月,你告訴我鞭笞之刑到底是什麼”鳳獨舞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水鏡月的身子一僵,鳳獨舞甚至能夠感覺到包裹著她雙手的兩隻手溫度一點點的流失,她反手緊緊的抓著水鏡月的手,眼中含著水光,執拗的看著他。
“便如他所言。”他,指的是炎燁,水鏡月自然知道鳳獨舞是如何知道。
“我不信,炎燁隻是外人,他對龍族隱秘之事或許知道,但是絕對不透徹。”鳳獨舞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有些尖銳,目光有些緊迫的看著水鏡月,“鏡月,我們是夫妻,你是不是要我有一日有大難也隱瞞著你,讓你嚐嚐我如今的錐心刺痛”
鳳獨舞的話,讓水鏡月沉沉的閉上了眼,良久他才輕輕歎了一口氣:“鳳兒,有時候我真的希望你不要這麼聰慧。”
不是這麼聰慧,就不會這麼透徹。
鳳獨舞咬著唇,視線有些模糊,一層淚水就在眼眶之中波動,卻怎麼也流不下來,她固執的看著水鏡月。
龍陵既然是龍皇才能進入的地方,龍靈既然是龍皇才能吸取的東西,那麼所有的利與弊都隻有龍皇才能清清楚楚的知道,外人知道的永遠是籠統的一個概念。
鳳獨舞這番模樣,水鏡月看著心都碎了,這種痛比當日,鞭笞碎骨還要疼,他伸手緊緊的抱著鳳獨舞,聲音十分的飄渺:“鳳兒,鞭笞之刑,又叫做脫胎換骨之刑。所謂的脫胎,便是神魂脫離本體,所謂的換骨,便是骨頭全然粉碎之後再生。”
淚,很燙很燙的從鳳獨舞的眼中奪眶而出,從臉上劃過,鳳獨舞覺得那是刀刃割著的不是她的臉頰,而是她的心。
好痛,好痛,痛得鳳獨舞覺得空氣都變成了鋒芒,讓她每一個呼吸都猶如在被千刀萬剮。
是什麼樣的鞭子,才能將魂魄從禸體之中抽出去,是什麼樣的鞭子,才能將骨頭一根根的從禸體內抽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