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結果不到十分鍾,站在三個班長那邊的新兵幾乎全部跑到了趙子軍的這邊。中隊要求都剃成平頭,可那也是有講究的。三個新兵班長雖然有過給戰友理發的經驗,但畢竟是半瓶子醋,根本沒有什麼技巧可言。上來一個新兵,抄起工具就“哢嚓哢嚓”一頓猛推,頭發是短了,可那發型真的是慘不忍睹。頭型不規則的新兵,三分鍾下來頭上的溝溝渠渠坑坑窪窪清晰可見,才理了兩個人,那邊就亂成了一團,有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的,有抱頭哀號作痛苦狀的……

趙子軍這邊則不同,他是慢工出細活,手上的工具也齊全。那邊平均三分鍾理完一個頭,他這裏至少要十來分鍾,理完了還把人家身上的細發拾掇得幹幹淨淨。幾個排長看到新兵們“頭可斷,發型不能亂”的決心,都沒轍了,後來幹脆讓那三個班長過來給趙子軍打下手,順便觀摩一下大師的手藝。

這天晚上,趙子軍在三個助手的協助下,花了五個多小時才完工,司務長親自下廚給趙子軍做了一碗加雞蛋加火腿腸的麵條來慰勞他。

雷霆和杜超都沒有理發,雷霆一直都是小平頭,而在家裏理了個禿瓢的杜超是無發可理。

雷霆利用這難得的時間絞盡腦汁地在給杜菲寫信,杜超在補覺,這個男人已經激動得幾十個小時沒有睡覺了。

“等我起來,把信給我,我要審查一下!”杜超冷不丁地翻了個身,提醒著坐在那裏已經思考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下筆的雷霆。

雷霆苦笑了一下,杜超這句話提醒了他該如何往下寫,其實腦子裏堆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甜言蜜語一個都用不上,也不能用,還不如平鋪直敘,講這幾天的經曆與感受。

杜菲那天給哥哥打完電話後,就開始後悔,整個晚上都失眠了,第二天的演講比賽根本就不在狀態,她是黑著眼圈打著哈欠上台的,本來已經背得滾瓜爛熟的稿子,上了台就忘記了如何起頭,最後隻好尷尬地從口袋裏掏出演講稿,毫無感情色彩地照本宣科。下了台後,杜菲不顧班主任正黑著臉,跑過來口頭請了個假就逃也似的離開了階梯教室。

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了,哥哥和雷霆兩點鍾就要上火車,這裏離天江將近兩百多公裏。杜菲來不及細想,跑出學校大門趕緊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天江而去。

杜菲終究還是沒有趕上,如果早五分鍾,她就可以跟哥哥和雷霆講上幾句話了。她不知道自己這麼瘋狂到底是為了哥哥還是為了雷霆?杜菲追著列車跑了足足有兩百米,然後一屁股坐在站台上開始低聲痛哭……

這天晚上,杜菲回家費盡周折在二叔那裏要來了雷霆部隊的番號,她已經等不及雷霆給她寫信了。杜菲封好信封,想了想在收信人雷霆的後麵又加上了哥哥的名字,她沒有去考慮這封信如果真是哥哥第一個收到了,自己該如何解釋那裏麵的內容。

結果不到十分鍾,站在三個班長那邊的新兵幾乎全部跑到了趙子軍的這邊。中隊要求都剃成平頭,可那也是有講究的。三個新兵班長雖然有過給戰友理發的經驗,但畢竟是半瓶子醋,根本沒有什麼技巧可言。上來一個新兵,抄起工具就“哢嚓哢嚓”一頓猛推,頭發是短了,可那發型真的是慘不忍睹。頭型不規則的新兵,三分鍾下來頭上的溝溝渠渠坑坑窪窪清晰可見,才理了兩個人,那邊就亂成了一團,有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的,有抱頭哀號作痛苦狀的……

趙子軍這邊則不同,他是慢工出細活,手上的工具也齊全。那邊平均三分鍾理完一個頭,他這裏至少要十來分鍾,理完了還把人家身上的細發拾掇得幹幹淨淨。幾個排長看到新兵們“頭可斷,發型不能亂”的決心,都沒轍了,後來幹脆讓那三個班長過來給趙子軍打下手,順便觀摩一下大師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