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不管他是誰，她從床上站起來，把盤子從她膝上拿開，放在房間對麵的桌子上。
“甚至於什麼呢？”
“這間房裏的每件家具都是我父母的。”她想了一陣子，“這張床不是，不是的，我十二年前買給自己的，什麼奢侈鬼上了我的身。”她咯咯地笑著，“在你出現之前很久的時候，我一直有亂花錢的毛病。”她看著他身後的窗戶，她在想自己說到哪裏了，然後又想起來了。
“甚至於……她最後把我送去養老院。你知道的，其實誰都知道，她不得不這麼做。我知道很有必要的。”
從電視裏傳來一陣狂笑，接著是鼓掌。
“嗯，我的意思是，我情願受孤獨和失去尊嚴的煎熬，我也不想讓你和那個可怕的男人來讓我不安。”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手。
“不是說你，瘦骨臉，我愛你。你讓我感覺舒服，可我想你也許跟他是一夥的，你最好再給我倒杯酒。我能喝酒的日子大概是屈指可數了。”
“我從來沒聽說過‘一夥’這個詞，”他說著，站起來從盤子裏拿過她的杯子。
“同謀，你是同謀嗎，波涅法契奧?你年輕的時候是不是一個陰謀家？你是不是覺得得心應手啊？謝謝。”
她從他手中接過杯子，他的手指在她的手指上遊移著，把她盼望已久的跟他接觸後產生的暖流傳到她的骨頭裏。
“不用回答那個問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說道。
“我是個十足的叛徒。”他有板有眼地說這些話的樣子，讓她懷疑自己是否沒有聽清楚。
“你說的這些話真奇怪，我不太明白什麼意思。你能解釋一下嗎？你怎麼會是個十足的叛徒呢？真是說傻話。”她的聲音帶著慍怒，“你不該再氣我了，我才是十足的叛徒呢。給了你雞毛就當令箭啦。”
她吞了一大口酒，閉上了眼睛。接著就是悄無聲息的寂靜。
一聲大笑從她腹中爆出，還帶出了一個嗝。
（唱）費加羅的婚禮。
好你個老莫紮特啊，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我是個十足的叛徒，十足的叛徒。”
她眯著眼睛，在睫毛縫裏偷看著他。他坐在那裏，輕得像沒有體重似的。她看著他的手，臉上帶著一絲微笑。
“你知道嗎，”他等她唱完後說，“我可能會愛你的。我愛我的妻子，可我也許會背叛你，就像我背叛她一樣。我會覺得那樣做會使我身心愉快。我喜歡背叛，謊言，借口，或者隨便你喜歡怎麼說。我在對我妻子樂此不疲的背叛中得到了無盡的樂趣。”
“那她呢……”
他聳了聳肩，把手伸給她，“我想她並不高興。”
“我估計她對你是忠誠的。”
“如果她不是的話，我就殺了她。”
咪咪歎了口氣。
“我從來就沒在乎過她的幸福，直到我死前，看著她在屋裏想用手扇出風來。後來我想，真是悲哀啊，為了我自己享樂，給她帶來了那麼多痛苦，這個念頭一晃而過，再想已經來不及了。”
那個男人，不管他是誰，她從床上站起來，把盤子從她膝上拿開，放在房間對麵的桌子上。
“甚至於什麼呢？”
“這間房裏的每件家具都是我父母的。”她想了一陣子，“這張床不是，不是的，我十二年前買給自己的，什麼奢侈鬼上了我的身。”她咯咯地笑著，“在你出現之前很久的時候，我一直有亂花錢的毛病。”她看著他身後的窗戶，她在想自己說到哪裏了，然後又想起來了。
“甚至於……她最後把我送去養老院。你知道的，其實誰都知道，她不得不這麼做。我知道很有必要的。”
從電視裏傳來一陣狂笑，接著是鼓掌。
“嗯，我的意思是，我情願受孤獨和失去尊嚴的煎熬，我也不想讓你和那個可怕的男人來讓我不安。”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手。
“不是說你，瘦骨臉，我愛你。你讓我感覺舒服，可我想你也許跟他是一夥的，你最好再給我倒杯酒。我能喝酒的日子大概是屈指可數了。”
“我從來沒聽說過‘一夥’這個詞，”他說著，站起來從盤子裏拿過她的杯子。
“同謀，你是同謀嗎，波涅法契奧?你年輕的時候是不是一個陰謀家？你是不是覺得得心應手啊？謝謝。”
她從他手中接過杯子，他的手指在她的手指上遊移著，把她盼望已久的跟他接觸後產生的暖流傳到她的骨頭裏。
“不用回答那個問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說道。
“我是個十足的叛徒。”他有板有眼地說這些話的樣子，讓她懷疑自己是否沒有聽清楚。
“你說的這些話真奇怪，我不太明白什麼意思。你能解釋一下嗎？你怎麼會是個十足的叛徒呢？真是說傻話。”她的聲音帶著慍怒，“你不該再氣我了，我才是十足的叛徒呢。給了你雞毛就當令箭啦。”
她吞了一大口酒，閉上了眼睛。接著就是悄無聲息的寂靜。
一聲大笑從她腹中爆出，還帶出了一個嗝。
（唱）費加羅的婚禮。
好你個老莫紮特啊，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我是個十足的叛徒，十足的叛徒。”
她眯著眼睛，在睫毛縫裏偷看著他。他坐在那裏，輕得像沒有體重似的。她看著他的手，臉上帶著一絲微笑。
“你知道嗎，”他等她唱完後說，“我可能會愛你的。我愛我的妻子，可我也許會背叛你，就像我背叛她一樣。我會覺得那樣做會使我身心愉快。我喜歡背叛，謊言，借口，或者隨便你喜歡怎麼說。我在對我妻子樂此不疲的背叛中得到了無盡的樂趣。”
“那她呢……”
他聳了聳肩，把手伸給她，“我想她並不高興。”
“我估計她對你是忠誠的。”
“如果她不是的話，我就殺了她。”
咪咪歎了口氣。
“我從來就沒在乎過她的幸福，直到我死前，看著她在屋裏想用手扇出風來。後來我想，真是悲哀啊，為了我自己享樂，給她帶來了那麼多痛苦，這個念頭一晃而過，再想已經來不及了。”
“我想我這輩子再也不會了解男人了。從小到大我被人教導要讓自己的男人幸福，想讓他心甘情願地守在你身邊，就要盡可能地用優雅迷人的方式向他展現你的愛。”她又歎了口氣，“也許我聽錯了。或許我曲解了自己父母的婚姻。”她頭腦裏閃過她父親在花園裏唱歌的樣子，同時她又想起，對她父母的回憶應該不隻就這一個，“他們好像有一段完美的婚姻，我想我可能是太自顧自了，沒想過要去了解他們，我是希望自己能幸福地過上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