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有分寸。”神寒直接以手撚起一顆蝦球扔進口裏,大力的嚼著。
陳離看看他的手,又看看那盤炸的金黃的蝦球,悻悻然地把銀叉一扔,真髒。
“你剛回來,這兩天好好休整一下,後天正式去公司報道吧,那個項目越早做準備越好。”神寒咽下口中的蝦球,瞟向他道:“想住哪裏?”
“我媽以前有個公寓在世紀家園,租給了她從前的一個學生,等那租客清出來了我就會住在那裏。”陳離聳了聳肩道:“這幾天先住在酒店。”
“隨你。”神寒拿起放在桌麵的車鑰匙道:“走,我送你過去。”
把陳離送到酒店,神寒就駕著車回到秋苑,才入車庫,他就下意識地往二樓的陽台上一看,那裏端坐著一個暗影,他看了看手上的時間,皺了皺眉,快步向樓上走去。
秋楠盤腿坐在軟榻上,下巴撂在膝蓋上,看著外麵漆黑的夜空發呆,了無睡意。
已是深夜,她很清楚,可近來的睡眠總是淺眠易醒,要麼遲遲不能入睡,要麼就是半夜醒來睜眼到天亮。也正因為如此,她的身體也快速地消瘦下去。
“為什麼還不睡?”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微帶著慍怒的聲線,把她嚇了一跳,幽幽地轉過頭去。
“你回來了。”她淡淡地說了一聲,聲音輕的沒有任何餘韻和起伏,如在暗夜裏漂浮的一縷幽魂。
黑暗中的他,依舊在黯淡的光線中可見清晰的麵容,那張俊朗的臉正板著,看得出他正不高興,而且是很生氣。
“為什麼不睡?”神寒板著臉重複地問,坐在她身邊瞪著她。
她是想要做神仙嗎?不吃,也不睡,看她都瘦成什麼樣子了?一陣風都能把她刮走,她就不能讓他少擔心點麼?
“睡不著。”秋楠淡漠地說了一聲,主動把身子倚在他懷裏,這樣,他就不會不高興了。
果然,隨著她的靠近,神寒渾身僵硬的肌肉立即軟化了下來,眼中慍怒的氣息也漸漸平息,伸手摟著她纖瘦的身子,歎了一口氣。
“你這樣,會令我很擔心,知道嗎?”神寒在她頭頂歎息地道。
她的順從,她的乖巧,盡管是他要的,但絕對不是現個她。他寧願她帶著逞強,帶著委屈,帶著不願意去屈服去順從他,也不是像現在這樣,整個人空蕩蕩的沒有半點生氣,讓他感受不到她的一絲靈魂。
他最害怕的不是她不離去,而是她在,卻如同死了一般的沉寂虛無。
他摟緊了她,她把雙手環在他的腰間,雙眸看向漆黑的夜空,不語。
“不如,我陪你出國去散散心?”神寒等不到她的回話,又道。
秋楠搖了搖頭,埋在他懷裏悶聲地道:“就這樣就好。”
“那你就健健康康的有生氣地站在我麵前。”神寒拉開她的距離,鷹眸炯炯地看著她:“我不喜歡你這個死氣沉沉的樣子,我要從前那個你。”
秋楠眨了眨眼,垂下眼簾,淡道:“你真貪心。”
禁錮著她,要她按著他規劃的樣子而活,就連她的氣息他也要掌控在手中,他真貪心,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要貪心。
“我的貪心,你絕對想不到還會有什麼。”神寒勾起她的下巴,還帶著酒味的唇向她的唇吻下。
“唔。。。”秋楠被那強烈的酒味給熏得皺了皺秀眉,下意識地想要逃離那嗆人的味道,可他的手緊緊禁錮在她的腰間,他的手緊緊固定她的頭,讓她半分也不能動彈。
一個長長的深吻之後,她氣喘籲籲,臉上升騰起一股子熱量,在黑暗中染了薄薄的一圈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