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我給你一個機會,讓我跪地求饒。”神寒一笑,坐進車子,對饒光說道:“把他弄幹淨再來找我。”
寧昊然看著那輛車子在夜空下絕塵離去,小手攥成了拳,暗暗發誓,終有一天,他會超越他,讓他後悔今天的大義。
第279章 見他母親
臨近除夕,神寒一聲不吭地帶著秋楠兩母女去了瑞士度假,直到除夕當天付妍敏才從他的秘書口中得知他去了國外過年,並且帶上了秋楠,她不由征在當場。
她是他的妻子,中國的新年,這樣本該合家團圓的日子,他卻帶著別的女人和女兒去了外國,留她孤零零地一個人麵對著傳媒和神景雄的怒火。
他越來越不把神景雄當一回事了,就連這樣的日子,他也說走就走,而且帶的是其它女人。
他就像一隻脫韁的野馬,誰也拉不住他,誰也無法阻止他的腳步。
整個新春,付妍敏隻能在神家大宅足不出戶,她不敢,不敢出去麵對傳媒,她怕他們的追問,她不知道是不是還能笑著說寒少有公幹,她怕她會發狂。
對於神寒突然的舉動,秋楠其實有些惘然,這樣的日子,在他身邊的,應該屬於那個稱為神太太的付妍敏才是。但是神寒卻把她拋下,也把神家拋下,帶著她和女兒出來度假。
現在,又把她帶來這個莊重和略顯清冷哀傷的地方,為何?
他今天很安靜,也很沉默,在他身上,似乎有一絲她看不見的哀傷籠罩著他,讓她猜不透。
這裏,是住著誰嗎?為何他會如此哀傷沉寂,仿佛很悲慟一樣。
跟他幾年,看過憤怒的他,看過溫柔的他,看過霸道的他,也看過冷漠的他,卻從不曾看過哀傷的他,是因為這裏住著的人嗎?到底是誰?
她跟在他旁邊,抱著一束極大的香水百合,不時偏頭看向他的側麵。
隻見他單手抱著秋暮藍,雙♪唇抿成細線,目不斜視,輪廓帶出些淡淡的柔情和回憶。
瑞士的冬天,早已是雪花飄舞,落在地麵上,積成厚厚的積雪,他一手小心拉著她,慢悠悠地走在防滑的綠帶上麵。
走了不久,他的腳步忽地停頓,放開她的手,佇立在一個墓碑前,雙眼定定地看著墓碑上的相片。
秋楠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隻見相片上是一個笑得極甜美的少婦,很年輕,大概像她現在這樣的年紀,穿著淡藍色的上衣,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笑得眉眼彎彎,仿佛世間的憂愁與她無關似的。
她微愣,大概猜到這是誰,不禁扭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卻被他的哀傷給徹底感染,不敢開口。
“媽,我來了。”神寒看著照片上的女人淡淡地叫道。
秋楠看了他一眼,把手中的香水百合輕輕放在墓碑前,掃了一眼碑文上的字,才發現,她真的很年輕,去世的時候才24歲,一個如花的年紀。
是什麼原因,才導致這有著如向日葵般燦爛笑容的女人如此年輕便魂歸天國?
她的手指摸過碑文上的字,並沒有寫著她的生平事跡,僅僅是刻著何時出生,卒於何時,還有著長長的英文。她仔細看了看,竟是一首熟悉的老歌——《Yesterdayoncemore》。
“媽媽她最喜歡這首歌,所以我讓人刻在了上麵。”神寒蹲下`身子,把秋暮藍圈在懷中,看著那些鋪著雪花的英文字,輕輕掃去,淡道:“她是個很善良,很美麗的女人,她應該活得很好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