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氏毀了,神景雄也命危旦夕,哥哥因為賄賂貪汙等罪名啷當入獄,她不知道,接下來她的命運會是什麼?
她再也不是那個風光高傲的神太太,在人前,或許隻是一隻可憐的喪家之犬罷了。
哢嚓一聲,伴隨著一道白光亮起,付妍敏警惕地睜開眼,看著眼前不知何時出現的記者,臉色一沉。
“神太太,對於神氏破產你怎麼看呢?神寒有什麼安排嗎?你們有什麼計劃和打算?”男記者拿著錄音筆上前亟亟地問。
付妍敏臉容冷淡,以手擋著他的鏡頭,向左右張望,司機呢?
是了,神氏倒了,她不是風光的神太太了,更沒有司機隨時等候著接她了。
她甩開記者的手,冷著臉快步走向馬路,揚手截下出租車,快速閃進車內離去。
已是暮色降臨,車內播放著略帶哀傷的歌曲,華燈初上,街上行人腳步匆匆地趕著歸家,盼著天倫之樂。
她的家,又在何方呢?那冷靜孤獨的四麵牆,真的是她的家麼?不過是一個華麗的牢籠。
付妍敏回到她和神寒的那個所謂的家,按下密碼打開家門,意外地看到那個名義上是她的丈夫的人坐在沙發上,他一邊抽著煙,似乎在等著她。
付妍敏幾乎是向他飛撲過去,目光落在沙發上那個巨大的皮箱時,她飛速的腳步立時一頓,手上握著的名貴皮包咚的一聲掉落在地上,身子不自覺地顫唞起來。
“你你要去哪兒?”她顫唞著聲線看著那在氤氳的煙霧裏看不清輪廓的男人。
神寒摁熄了手中閃著猩紅的香煙,透過煙霧看向那個容顏憔悴瘦弱的女人,臉上沒有半點喜怒哀樂,麵無表情地說道:“這個房子已經過戶在你的名下,以後,就屬於你的了。”
付妍敏臉色一白,腳步踉蹌了一下,死死地瞪著他冷峻的臉問道:“你是什麼意①
“我不會離婚的,我死也不會簽字。”付妍敏像是受了莫大的打擊一樣,尖叫著打斷他的話,咬牙切齒地說:“我絕對不會和你離婚,死也不會。”
神寒站了起來,冷冷地掃她一眼,向一旁的行李箱走去,拉著拉杆冷道:“隨便你。這份文件永遠有效,什麼時候簽字都隨你。”他轉過頭去,走了兩步又道:“我勸你還是簽了的好,與其守這活寡,還不如瀟灑離去,找個愛你的人過新的生活。”
“你休想。我告訴你神寒,你這輩子都休想我會簽字。”她搖搖欲墜,扶著沙發的椅背死死的瞪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咬牙道:“我死也不會成全你和秋楠那個賤人,死也不會。”
神寒的腳步未停,回應她的是哢嚓的冰冷關門聲,那麼決絕,那麼無情。
別走,不要走,不要扔下我。
付妍敏的手高舉,試圖抓著那個離去的身影,聽著那冰冷的關門聲,身子最終撐不住滑落在冰涼的地板上,淚水恣意地流下,卻仍在喃喃自語:絕不離婚,絕不會簽字,死也不會。
回到秋苑的時候,秋楠正在給小暮藍念床邊故事,她的嗓子柔軟甜糯,軟綿綿的,催人欲醉,那個小小的嬰孩在她的嗓音下沉沉睡去。
神寒倚在門邊,雙手抱胸,看著那兩母女,頓覺世界都如此美好,一身輕鬆,似乎每一個毛孔都在呼吸,那麼舒爽。
秋楠輕柔地替女兒拉上小被子,再低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露出滿足的一笑這才直起身子轉身,看見倚在門邊的人時,她淺淺一笑:“回來了?”
“嗯,回來了。”神寒走了過來,攫住她的唇仔細吸吮一番才放開,看著燈光下的她,雙♪唇帶著氤氳水色,瀲灩動人,不禁心頭一動。
“陪我出去走走。”他容不得她拒絕,拉過她就向門外走去。
暮夜,紛紛細雨早已消停,被洗刷過的空氣異常清新,發光的泊油路上,路燈孤寂地矗立在一旁,發出昏黃的燈光。
已是三月末,木棉花開,綴滿枝頭,散發著專屬它的暗香,有些從樹上墜落在地上,紅的妖嬈。
神寒拉著秋楠的手緩緩走在路燈下的人行道上,心境竟達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自在,他的唇角上揚,似是想到什麼一樣,異常歡喜。
秋楠偏頭偷看著他的側麵,燈光下的他,臉容一半藏在暗影,一半露在光影之中,那噙著淺笑的唇角,讓他看起來竟比以往都要來的柔情,一派謙謙公子的溫潤。
不是不知道神氏的毀滅出自身旁這男人的手,他的事,她從來不會去管,尤其是有了女兒以後,她的世界除了他,就多了一個秋暮藍。她的心思,隻落在這兩人身上,不會有多餘的心去管那些與她無關的事。
他是歡喜的?
在他母親墳前,他對自己說出的那一個令人震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