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跟暴君沒有道理好講,秋依水認命地往臥室走去。

蒼漠叫住她:“你去哪?”

“皇上不是要罰我麵壁思過嗎?我這就回房去。”秋依水很是配合。她的力氣沒有他大,比蠻力鬥不過他,她可不想再被他拖著扛著進去。

蒼漠原以為她會同前兩次一樣拒理力爭,心裏早想好了一大堆話來反駁她,誰知她竟是如此的順從,連一聲抱怨都沒有。好象一拳打在一堆棉花上,渾身的力氣使不出來,要有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輕輕哼了一聲,朝她揮揮手:“去吧。”

還怕她陽奉陰違,耍什麼花招,跟在她身後,親眼看見她進了臥室才罷休。到底心裏不舒暢,蒼漠大聲對欣兒說:“傳朕的命令,娘娘這三天必須呆在臥室,若敢邁出房門一步,朕要你們所有人的腦袋。”

欣兒唯唯喏喏地答應了。

蒼漠心裏亂糟糟的,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麼。他本來不想再跟秋依水有任何牽絆,任她在鳳儀宮自生自滅的,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再看看剛才還喜氣洋洋的鳳儀宮,因為自己的到來重又變得死氣沉沉,心裏更是懊惱無比。他就象個小孩子,看見別人在畫一幅美麗的圖畫,本想為它添上一抹最美麗的色彩,結果反而把整幅畫都給糟蹋了。

蒼漠一頓足,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鳳儀宮。

秋依水氣憤不已呆在房內。聽聽暴君剛才都說些什麼,隻要她跨出房門一步,他就要所有人的腦袋。在他眼裏,人命就是這樣低賤,任他予取予求嗎?突然有些後怕,自己三番五次頂撞他,他也沒把她怎麼樣,他是不是對她夠手下留情的了?

到底意難平,看見房內有紙筆,忿忿地在上麵畫了幅蒼漠的頭像。在他的額頭上寫了“暴君”兩字,又在他的左臉上畫了隻小狗,右臉上畫了隻小烏龜,嘴唇上加了兩撇小胡子,心頭的氣才稍稍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