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宴會秋依水過得心不在焉的,原本打算好好欣賞皇室宴會的心情早就沒有了。從和澤天對望的那一刻起,她就開始心神恍惚,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她坐在桌前,機械地觀看台下的歌舞表演,機械地吃著桌上的食物。至於看了些什麼,吃了些什麼,她根本就不清楚。甚至蒼漠好幾次同她講話,她也沒有聽見。
蒼漠心裏很不是滋味,以前秋依水雖說處處跟他作對,但從來沒有象今晚這樣,當他不存在似的。一想到剛才她同澤天對望的樣子,心裏更是酸漲得難受。他不得不承認,在她麵前,他其實很失敗,從來沒有過的失敗。
但他畢竟是皇帝,不能象秋依水那樣由著性子來,表麵的文章還是要做的。蒼漠克製著自己的情緒,禮節周到地同澤天寒喧。
澤天也表現得十分得體,但眼角的餘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秋依水。
兩個男人表麵親善,私底下卻是暗潮洶湧。
宴會上的氣氛讓秋依水極其不舒服,她好象丟失了自己似的,頭也暈乎乎的,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秋依水再也坐不住,找了個借口離開,到外麵去透透氣。
獨自站在一座無人的假山旁邊,看著池水中粼粼的月光,心才漸漸沉靜下來,頭也不再暈眩,象是重又找回了自己。
池水中突然多了一個人的影子,接著她聽見有人在她身後叫:“依水。”
秋依水猛地轉過身。
月光下,澤天靜靜地站在她身後,唇角含笑,眼中滿溢的都是柔情。
“你在叫我?”秋依水問。他為什麼不叫她慧靈,而要叫她依水?難道慧靈公主的名字也叫依水?為什麼他要那樣看她?那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分明是看一個情人的眼神。
“小傻瓜,當然是叫你了。”澤天上前握住秋依水的小手,“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到蒼越國來?我不知道父皇這樣卑鄙,竟然讓你代替慧靈嫁到蒼越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