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看到她跟熟悉的認同的人的相處情況,那確實就比較抽風……等一下,幹嘛說她,”芙絲蒂娜啼笑皆非,“現在明明說的是柳生的問題吧。”
“柳生學長沒有問題,是我單戀的問題。”泉更正,倒也不糾正其實是芙絲蒂娜先扯到幽身上的。
“單戀嗎……”芙絲蒂娜笑了笑,“去告白吧。”
“可是……”
“聽我說完,”芙絲蒂娜抬手道,“你擔心的是告白會讓柳生為難於不能接受你但同時又因為是朋友而不忍心拒絕你,對吧?”
泉點頭。
“可是,泉,你有沒有想過,你這種狀態持續下去,你跟柳生是無法繼續作為朋友的,遇到瑪珈·花奈那天就是你發現自己感情的時候對吧?想想當時你的反應吧,你覺得,這種反應如果發生在你與柳生相遇時不說每一次僅僅以一半次數來算,這份友情還有可能保持嗎?”
泉苦笑:“這種狀況我想過,正因為想過,我才更覺得,反正告白不告白都會破壞這份友情,那又何必還給柳生學長添堵呢?”
“……說得也是,何必把自己的感情寄放在別人身上呢,”芙絲蒂娜回憶起了在哈利跟她攤牌前,她堅持了兩輩子的單身理念,微微笑了起來,“一個人過最輕鬆,所以,直接繞著柳生走吧,也別去管什麼愛情友情了,當不成戀人還可以當朋友那純屬謠言,不值一提,要放棄單戀,首先,你就要有放棄這個朋友的覺悟。”
泉緩緩點頭,帶著壯士斷腕的決心。
“既然這個朋友你都決定放棄了,那他就相當於是一個路人甲,而對於一個造成你失戀的路人甲,你有必要顧及他的心情嗎?所以,我認為,你大可以把想說的垃圾話一股腦倒給他,然後轉身就走,從此陌路,了了這個突然降臨的心願,接著就又可以自由生活。”
泉愣住,覺得這段話雖然似乎很合邏輯,但直接抓結論的話,卻決不是她想要的,可是細推這結論得出的過程的話,似乎每一點又都是她能認同的。
“你再考慮一下吧”芙絲蒂娜起身拍了拍泉的肩膀,“要怎麼做還是由你決定,反正我的看法就是把會牽動多餘情緒的東西從根本上挖掉,為了無牽無掛無拘無束地度過一生。如果決心單身一輩子,這種覺悟是必須的,這可真是我的經驗談,雖然上輩子我的一生就隻有二十六年,但我覺得我還是貫徹了這個中心﹌
但其實,對於此刻的柳生來說,找到泉並不是最迫切的,他現在最想要知道的是,‘避開’的理由。
是害羞?
頭一個星期,柳生是這麼認為的,於是也給了泉時間與空間來害羞,在第二天發現泉沒有按照往常的規律出現時,他便猜到她是在回避他,於是柳生很貼心地主動讓開了,甚至翹了一整個星期的社團活動,就為了讓泉慢慢消化害羞。當然,柳生不否認他也期待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後續。
但一個星期以後,當柳生恢複到正常作息時發現泉還是不知所蹤,他估摸著,這回他大概是嚴重判斷失誤了,泉是容易害羞,是在害羞時容易選擇躲閃,但她絕不會在下定決心後還無法麵對,既然她告白了,她就沒有理由一直躲著他,除非……
柳生的冷汗刷地就下來了,因為他隻想到一種可能性:泉堅定不移地認為他會拒絕她的告白,所以她不是在暫時回避,而是在不惜重新構造一種新的作息習慣,就為了不讓他偶遇她時覺得尷尬——連遇都沒有了當然更沒偶遇後的尷尬。
玩笑開大了……
當所有委婉的聯係手段都宣告無效後,柳生再一次造訪葉月家,此時離泉遇見瑪珈·花奈已經過了剛剛好一個月。
“柳生啊,好久不見。”開門的人是葉月媽媽,見到女兒的學長,笑容滿麵。
“葉月阿姨,”柳生規矩問好,然後再問,“請問泉在嗎?”
“不在呢,”葉月媽媽很遺憾地告知柳生,“她剛好幫我去送東西了,不過如果你不急的話,可以進來等等她,也快回來了。”
“那麼,就打擾了。”柳生說道。
“不用客氣,來,把鞋子放進鞋櫃裏。”葉月媽媽指示道。
“咦?”
“給泉一個驚喜吧,看她吃驚不是很有趣嗎?”葉月媽媽笑得和藹又優雅。
拿著遙控器踱過來看客人的葉月爸爸一邊打量柳生一邊皺眉,停下腳步沉默了約三秒鍾,讓柳生有些僵硬,但葉月爸爸什麼也沒說,又踱回到電視機前,沒放下遙控器,但是開始翻看報紙。
葉月媽媽似乎無所察覺,隻是繼續招呼柳生:“進來啊,站在那兒做什麼?陪你葉月叔叔看看電視吧,或者去泉房間裏拿本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