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類喜居蔭蔽潮濕之處,鼠類喜居陰暗之地。

阿瑟被人稱為蛇鼠,這並非毫無根據的胡說。

溫彥接過手下遞來的香水手帕,捂著口鼻,略帶點嫌棄地走進這間地下室。

不怪溫彥如此嫌棄,這樓梯兩邊都堆積著附近飯館的剩菜剩飯,油漬順著路麵流淌開來。

皮鞋站上麵,是黏糊糊又帶著滑的。

溫彥差點沒站穩,幸得身後的手下扶了一把。

下了扶梯,忽視那些衣著暴露的女郎向左走,走到最盡頭,那扇貼滿了口香糖的門,就是此行的目的地。

手下看著那扇門,無從下手。

最後隻得用手上的黑棍敲門。

砰砰砰!

有些口香糖已經幹透了,隨著敲打掉在地上,有些還有些軟,遇上棍子就粘了上去。

門內傳來詢問聲。

沒有人應話。

門內遲疑幾秒,開了門。

手下就用棍杵著門不讓關了。

“我找阿瑟。”

溫彥拿下捂住口鼻的手帕,這樣說道。

阿瑟此前還在聽手下的彙報,他身上還纏有紗布,因為傷口滲液的緣故,白色的紗布已經開始變黃了。

“他娘的,兩個人也找不到?”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阿瑟開始發火。

“都說了,有一個長得很像唐雲思!一群廢物!”阿瑟罵罵咧咧的。

阿瑟狠呸一聲,罵道:“上次幫那個唐雨薇辦事,倒惹來那麼一對人,真特麼晦氣!”

他的小弟們皆站著,不敢出一點動靜。

“她現在火了,就跟著忘了還有我這麼一個朋友似的!”

阿瑟現在的火很大。

他平時很大部分的開銷都是唐雨薇支付的,不然兩人不可能有那麼好的交情。

而最近的唐雨薇就跟著失蹤了一樣,連個人影都沒有了。

“你,給我滾過來。”阿瑟叫過來一個人。

那人顫顫巍巍的,抱著赴死的決心走去。

“你個蠢貨。”

那人剛到跟前,就被阿瑟抓著頭發撞向了牆。

“蠢,找個人都找不到。”

阿瑟又說道。

那人恐懼,帶著哭腔道:“大哥,我盡力了……”

阿瑟垂下眼,他的兩頰凹陷,眼裏沒有一絲光,就如同一個惡魔。

“去死吧。”

輕聲卻又穩定,好似惡魔的低語。

那人閉了閉眼,眼底一片灰敗。

“砰!”

門開時,那人屍體染了鮮血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