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坦眯起了他金色的眼眸,而我則輕裂開了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這張曾遮遮掩掩的臉,現在卻已家喻戶曉。
飛坦一個躍起,一排頭顱便輕鬆落下。
“謝謝你們的誇獎。”我的聲音很醉人,希望能在麵前這些人死前,留下些最後的慰藉給他們。
“當作如是觀。”在身前以極慢的速度劃過右手的綠葉扇子,在葉片的舞蹈中,剛才還立著的人們,已是一堆肉塊。
殺人,被殺,這,便是今晚這座城市的法則。
月色,亮得滲人;
晚風,靜止的突然。
城市,被鮮血浸透;
槍聲,在高樓中回鳴。
死神,揮舞起鐮刀;
是夜,竟這般忙碌。
霜月地靜靜落下,
讓黑夜的帝王落下了淚珠,
讓12支腳的蜘蛛穿起了喪服。
殺人?被殺?這漫天燦爛的“煙火”,
這用鮮血組成的樂譜,
這來自黑暗的音符。
窩金,你,聽到了嗎?
-------------------------------我是血淋淋的分割線-------------------------------
眼前這高聳入遠端的高樓,是這場殺虐最後的舞台了。
“我開始懷疑你不是“她”了。”走在通向“拍賣舞台”的陰暗走廊上,飛坦毫無征兆的一句話響起。
“哎?為什麼?”我將臉撇向了他。飛坦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她很愛哭,連殺個人,即使人沒死,也都會在角落哭一通。”
“你記錯了吧?”我殺個人會哭?什麼時候?我怎麼沒印象了。
飛坦的傘尖毫無征兆地劃過我的臉頰,刺在了我身後的牆上,頭發也被纏了些進去。他金色的眼眸緊盯著我,讓我的頭皮有些發麻,一股不可遏止的虐氣撲麵而來。
“團員之間不許……”
“閉嘴!”飛坦的一聲低吼便嚇得我立馬咬住了嘴唇,“現在這裏隻有我。”
什麼意思?是現在這裏隻有他,所以就算殺了我,別的團員也不知道?還是現在這裏隻有他,我隻要承認我不是紫月,他就放了我?
“我不明白.....”我驚訝我的聲音像蚊子“嗡嗡”那麼小。
“你是誰?”他發問。
“紫月”。我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著,他,這是怎麼了
“騙人。”他的另一隻手掐上了我的脖子。
“我沒有。”我感覺自己有些喘不上氣。為什麼?他為什麼會認為我不是?
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混蛋,你.....你哪裏出問題了。”他跟我組隊的目的,難道是想殺了我?
“她做不到肆無忌憚的殺人。”飛坦低沉的聲音讓我有些發昏。
“你......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殺人,你......根本不了解.....我。”透不過氣,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那那個男人和小女孩怎麼解釋?”他的手鬆了些。
“男人?小女孩?”這到底說的是哪兩個路人甲呀?
“那個森林裏的,和那個得絕症的。”他似乎比前麵耐心了些。
“他們?”我突然知道他說的,是五年前旅團做任務時遇到的那兩隻。那麼久遠的事,他還記得?的確,我在遇到他們後的確都有傷心過,可是,絕不是因為差點殺了他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