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挽著顧筠堯的臂彎走出機場,微感涼意的風吹來,念桐本能的往顧筠堯身上貼近,嘴上抱怨著,“我討厭冬天。”
因為天生體弱,念桐打小身體的溫度便偏低。尤其是一到冬天的夜晚,四肢都發冷發木,往往是睡了一覺醒來身體還是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暖和的感覺。
這種情況即使是在常年練習跆拳道而體質增強後還是沒得到改善,反而是進入慕家後因為每晚可以開著空調睡才稍微好一些。
即便是如此,念桐還是討厭冬天。
顧筠堯垂眸看一眼輕擰著眉頭往他懷裏蹭的女孩兒,無聲輕笑了下,長臂環上她的肩頭,將她更親密的攬入懷。念桐趁勢抱住他的腰,將自己大半個身子都貼在他身上,讓心底那股翻湧的暖意綿綿漫過胸口。
“顧叔。”
“嗯。”
“我是不是應該改口叫你老公?”
顧筠堯望著表情糾結的念桐,傾著嘴角道,“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我了。”
“我知道,可那次不是沒定下來到底要怎麼稱呼麼?”
“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隨你。”顧筠堯縱容而夾雜寵溺的語氣。
念桐撅嘴,“我老是在想我們現在是夫妻了,我卻還叫你顧叔,這樣……別人會不會覺得奇怪?”
“我不覺得奇怪就好。”
“真的?”
顧筠堯輕彈她的額,點頭。
念桐微笑,但又在看到不遠處的某個車位上那輛顯眼的蘭博基尼後嘴邊的笑容瞬地垮下來。
顧筠堯察覺到這一點,好看的濃眉微揚,“怎麼不開心了?”
念桐把臉貼在他胸口,長長歎了聲,語氣哀怨道:“哪有做新娘子做成我這樣的?沒有蜜月就算了,還天天沒老公陪。現在小西又走了,那麼寬的房子隻有我孤單單一個人。”
聽她把自己說得那麼可憐,顧筠堯好笑,卻也有些內疚——他的確是忙於工作而疏忽了她。
她一個正值青春爛漫的女孩兒,恰好是好玩好動的年齡,天天呆在房裏難免會覺得孤單。
可是沒辦法,這段時間事情特別多,過幾天又要去附近幾個市巡回處理事情,時間更是緊迫。到時候估計會有漫長的一段時間兩人碰不上麵,而小丫頭那個時候又不知會委屈成怎樣。
念桐見他沉默,心裏猜想大抵是自己又孩子氣得讓他心煩了,心裏委屈,臉上卻綻開一末故做不在乎的笑。
“隨便說說的啦,知道顧老爺非常非常忙,小的哪敢嫌您老人家沒時間陪我呀,大不了我去找思虞姐打發時間。”
“思虞去了英國。”
“可是你昨天早上還讓我沒事就找她來家裏玩的。”
“她昨晚走的。”
“是麼?怎麼也不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