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思虞望著她笑,“這個應該你才清楚吧?”
念桐囧。
她也是急昏了頭才問這樣白癡的問題。
但她真的不確定顧筠堯是不是事後采取過補救措施。
亦或者……
不可能吧?
“什麼不可能?”
冷思虞突然揚起的聲音把她神遊的思緒拉回現實。
“什麼?”
“你剛才說什麼不可能?”
“……”她不自覺說出來了麼?
下意識撫過額,拉著冷思虞在走廊上的長椅上坐下,她分析自己剛才腦海裏一閃而過的念頭。
“我剛才在想,他把話說得那麼絕對和肯定,是不是因為,他很清楚自身的身體情況根本不會讓我懷孕?”
“比如?”
“比如說他也許做了節育手術?”
“蛤?”冷思虞駭笑,“節育手術?”
“沒這個可能麼?你不是說當年小西的母親生他時難產,導致大出血險些送了命?”
“是難產沒錯,不過這和筠堯做節育手術有什麼關係?”冷思虞有些搞不懂念桐在想什麼。
“顧叔那種男人,別看他對別人冷冷的,對自己的女人卻緊張得要死。所以我猜他應該是怕再次讓杜紫馨懷孕而麵臨難產的危險,所以做了這樣的決定。”
冷思虞聽了卻是搖頭笑,“桐桐,我不否認你說筠堯對別人冷冷的,對自己人卻緊張得要死,但你知不知道,那個自己的女人,也就隻有你而已。”
“我聽我哥說,筠堯和杜紫馨之所以會有一個小西,完全是個意外。並不是因為筠堯喜歡她,而願意讓她為自己生孩子。”
“可這也不排除他或許做了節育手術的可能。”不然不會那麼說得那麼肯定。
“這個,就要你去問筠堯了。”
“好糾結~”念桐苦惱的抱住冷思虞的手臂,把頭枕在她肩上。
“你這樣就叫糾結?”冷思虞瞅她一眼,眸光忽地一黯,幽幽道,“我的感情才是糾結。每天都能看到卻無法擁有,你知道這種感覺麼?我有時真恨不得去撞車把自己撞失憶。這樣就可以忘了他,擺脫那份孽緣所帶來的痛苦。”
念桐聽著她語氣低柔的訴說心頭的痛,心也跟著一點點痛起來。
每個人的感情都多多少少經曆過酸甜苦辣,但像他們這般愛得這麼糾結痛苦的或許也不多見。
感情這場賭局裏,貪情者入局,輸得一塌糊塗。而寡情者控局,任你痛得無法呼吸,他卻能照樣活得風生水起。
她和顧筠堯這段感情裏,誰是入局者,誰又是控局者,早在她第一眼見他,便已見分曉。
隻是,她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