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我,但我沒辦法一一回答你,隻是想說,因為我這張臉而帶給你那麼多災難,很抱歉。”
念桐剛一站定,便聽耿狄道。
她知道耿狄被殷銘利用完全是身不由己,所以她並不怪耿狄。
更何況殷銘說耿狄曾經想給自己通風報信,這說明他並沒有想要害她。
不過……“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整成你的樣子的?”
耿狄過了會才回她。
“去年捉弄岑歡那一次,她後來被人帶走,而我則被人打昏,醒來便看一張和我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而這張臉居然六七年前就已經存在了。”但他卻從來沒發覺。
念桐聽出耿狄的話音裏帶著恨意,不由問:“你很他?”
耿狄嗤笑:“你說呢?一個毀了我原本幸福的家庭又整成我的摸樣到處招搖撞騙害我無法見光的人,我怎麼可能不恨?”
“那他這次……有沒有再聯係你?”
耿狄側身在一張石椅上坐下,搖頭道:“他怎麼敢再和我聯係?那次顧筠堯告訴我我母親……已經去世了,我不相信,可是回到英國卻發現竟然是真的,我母親是因心髒病突發而亡,但那個混蛋卻一直瞞著我,連我母親的後事都不料理便草草下葬了。我現在恨不能殺了他。”
“那你知道他會躲在哪些地方麼?”
“我去過他所有可能會去的地方找他,結果一無所獲。”
念桐沉默。
一天找不到殷銘,危險就多一天。
她不擔心自己,卻擔心殷銘喪心病狂把恨意全部轉移到顧筠堯身上而對付他。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的離開有何用?
她越想腦子越亂,越亂越覺得自己的決定錯得實在離譜。
顧筠堯突然答應和她離婚或許隻是順她的意把她從他身邊推開,而這麼做應該是為了保護她。
可她之前為什麼沒想到?
“其實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引他出來。”耿狄忽道。
念桐回神,“什麼辦法?”
耿狄閉了閉眼,臉上的表情像是在掙紮和猶豫,最終道:“他的所做所為雖然很變態,但對他母親卻是非常好,也許這是他唯一的弱點。”
念桐聞言瞠大眼,震驚道:“你也想利用他母親引他出來?”
“除了這個辦法,你還有更好的麼?”耿狄反問她。
念桐語窒。
“我雖然也恨他母親當年害我父母離婚,但卻沒有想要她死的意思。我隻是想利用她引她兒子出來,解決我和他之間的恩怨。”
“可這是犯法的。”
“犯法?”耿狄冷嗤了聲,“他的所做所為才是犯法,可不照樣活得好好的?你把我的想法告訴你男人,然後給我個答複。”
耿狄說著把一張寫有自己電話的紙條遞給念桐,然後離開。